就在通往前院的路上,張毅腦子裡就飛快的思考這李二的來意,在他看來最有可能的也就應該是後山的道觀了。
想通了事情的由末,張毅就不再擔心任何事情,剛到前院的時候就看見老太太正一臉恭敬的坐在石凳上和長孫聊天,雖然她已經非常刻意放鬆,不過整個人還是顯得非常激動。
“小臣,涇陽縣子張毅,見過陛下、娘娘!”張毅趕緊上前拜見。
“哼!少年不知寸光陰,這都快晌午了你居然還在睡覺,你告訴朕你就是這樣讀書的?”李二非常的氣憤,瞪著雙銅鈴般的大眼看著張毅,顯示著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張毅心一驚,他還從來沒有看見過李二發怒的樣子,沒想到這模樣還真有幾分不怒自威之色,都不用思考臉上立刻就苦喪起來,作出一幅慚愧之色,對李二道:“陛下恕罪!都怪昨日小臣做的實驗太久,卻不想一覺就睡過了頭,讓陛下和娘娘久等真是讓小陳愧疚萬分啊!”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認罪,與這兩位打過交到的張毅非常清楚,一但認罪,那麼他們就會以此作為突破口對你進行殘酷的壓榨,雖然不清楚李二的最終目的,張毅覺得自己最好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畢竟現在不是在皇宮,作為皇帝和皇后他們總會注意一些儀態,而不會像上次那般無恥到了極點的地步。
“哦?那就是本宮錯怪你了?”看見李二一時不好接話,長孫立刻開口道:“只是不知道涇陽縣子深夜實驗到底是做了何等利國利民的大事?剛進莊的時候本宮可看見了,你這莊子都快成菜市場了,比起長安都要繁華不少,難不成你打算準備行商賈之事?如果這樣本宮道是不介意幫你向陛下求一封恩旨免了你的爵位讓你無牽無掛的經商,你看如何?”
這就是不講道理了。
一句話出來剛剛還坐的筆直的老太太就嚇得趕忙站了起來,磕磕巴巴道:“娘娘容稟,我家毅哥兒可沒要做商賈的心思,這幾天一直在研究賑粥的事情啊!”
“賑粥?”李二眉頭一皺,然後看向了張毅。
他相信張毅不可能不知道恩出於上的含義,特別是在蝗災即將爆發之際,幹出這樣事情來的人不是另有目的便是心懷叵測。可是張家現在已經只剩下張毅這根獨苗了,說他另有居心顯然不可能,可是要說張毅好心到給災民施粥。。。。他更不信。
張毅只覺得腦子一沉,就差點兒昏了過去,看著一臉關愛的老太太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自己好不容易弄出個賺錢的法子容易嗎?現在好了,還沒捂熱估計又被這兩人惦記上了,僅憑著長孫話裡話外提到的草料就能看出來她顯然早已經注意到了張家莊與其他地方不同的地方。之所以等到現在才說出來何嘗又不是一直在等待機會?
“怎麼,涇陽縣子莫非還有別的什麼心思不成?”見張毅不說話,長孫立刻又扣了一頂大帽子過來。
別有用心,這個帽子可不是自己巴掌大的小腦袋能夠戴的,張毅只好道:“回娘娘,小臣見孫道長以及眾位太醫不日不休研製農藥,又觀我大唐官員五一不是兢兢業業以防不測,現如今更有陛下和娘娘不辭勞苦親查民情,臣深有感觸,所以決定廣開方便之門,救助一下即將到來的災民。”
說著張毅停了下來,他先是偷偷的看了看默不作聲的李二,又看了看盯著自己的長孫,見兩位都沒有發怒,才繼續道:“不過陛下、娘娘,你們也知道,小臣雖薄有家財即便是想要救助災民也是力不從心,當然為了讓災民們不生出懶惰之心,銘記孔子‘餓死不吃嗟來之食’之古訓,所以小臣覺得一文錢一碗粥的薄資他們還是應該出的!”
話越說越小聲,到了最後就變成了長孫介面哈哈大笑起來。
“陛下,您瞧妾身剛才怎麼說的?這小子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