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不住的唏噓。
很難解釋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居然能夠健步如飛,不過張毅並沒有注意這麼多細節看,長達半年的軍旅生活讓他心底對於家人的思念達到了一個難以言喻的程度。
繁重的的軍務、中如泰山的壓力,縱然他品嚐所表現出來一切的雲淡風輕事實上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為了給兵卒們造成他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全特麼的都是演技。
然而就在現在,當他看到老鐘的那一刻,久違的思念便如潮水一般不斷的猛烈的衝擊著他的腦海。
親人,家人。。。。。
就是這張蒼老的臉,曾經陪伴著自己度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
還有老奶奶、李慧。。。。。允人。。。。。
還有三叔公、老劉。。。。。
當思念的閘門被開啟,再也隱藏不住的感情就激發了出來。
“老。。。。老鍾叔!”張毅的聲音有些哽咽。
如果不是旁邊眾多兵卒在場,張毅甚至覺得自己會如同老鍾一樣淚流滿面。
可是即便如此,他的聲音也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激動。
“嘿嘿!咱們還是先到伯爺的營帳裡再說吧!”步胖子總是善於才察言觀色,並且懂得一個人應該在那種場合說那樣的話,做那樣的事,所以當張毅和老鍾短暫的相聚之後他便笑著道:“老管家這次過來可是帶了不少莊子裡的好東西,走走走,咱們道營帳裡一起品嚐下,在路上的時候我可是管老管家要了好多次,就連一罈酒都捨不得給我!”
“哦,是嗎?“經過了步胖子的打岔,張毅略顯激動的心終於平復了一些,大手一招便徑直朝著營帳走去。
不得不說步胖子對於管理方面很有一套,就在三人前往營帳的同時,車隊也有條有序的緩緩開始進城,並且在以前步胖子所租的那出三進的大宅子裡匯合。
顯然這樣的規矩早已經深入這些腳伕的骨髓,並沒有因為這是邊陲的朔方城有任何的驚奇。
進了營帳。
唐鵬也被請了進來,自從得到了唐儉身在陰山的訊息他就回到了朔方城,不過出於唐儉被俘的訊息這段時間以來他都一直悶悶不樂,每天除了監督工匠製作火焰彈之外更多的時候就是守在地下室裡發呆。
其實所有人都非常清楚,如果李靖不一力主張迎戰的話唐儉的處境也許會很尷尬,但是絕對不至於丟掉性命,只要漠北草原的事情一了,終究是有機會回到大唐的。那麼唐儉也不至於逐漸的沒落。
然而李靖即便是知道唐儉身在陰山,在頡利的手中,可是他依然不顧同袍之情發兵而出,甚至期望藉助火藥彈一舉將突厥人,對此唐鵬對李靖充滿了深深的怨念。
縱然站在大唐的利益出發,李靖是正確的,可是身為人子,唐鵬卻唯有將心底的恨意藏在心底。
所以當仇恨充滿腦袋而無處發洩的時候,人往往就變得鬱悶,好在朔方城終究還保留著一絲溫暖讓唐鵬並沒有真正的迷失。
重逢無疑是欣喜的,也是讓人感懷的。
張毅眼睛有些溼潤,主要還是因為手裡的書信。
李慧來信了,娟秀的漢字字裡行間中總是充滿著一絲淡淡的思念,這份思念雖然彷彿如同清水無鹽無味,大多述說的都是莊子上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可是正是這些平日裡毫不起眼的小事卻最是讓人**。
當然最讓張毅牽掛的還是李慧肚子裡的小寶寶,據說距離生產還有兩個月,也不知道到時候家裡到底會不會按照自己的要求讓穩婆陪同待產。
張香也來了一封書信,不過裡面的內容幾乎千篇一律的全是讓張毅好好保重之類的言語,不用問就知道應該是老太太動嘴張香動筆的產物。
恩!
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