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君景頤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敏銳。
其實君景頤也說不清對她的感覺,恨她壞了自己的計策,又欣賞她這種臨危不亂冷靜自持的模樣,最終,不得不嘆一句,世間上,這樣的女子不多矣。
朱聰毓的目光是火熱又憤恨的,如刀子一般剜在著謝意馨的血肉。
謝意馨剛才那番表現,讓蔣沁夏妒火中燒,嫉妒得眼都紅了。
當蔣沁夏再注意到朱聰毓經過謝意馨身邊竟然忍不住看了她幾眼時,蔣沁夏忍住眼中的酸澀,惡狠狠地瞪著謝意馨。
謝意馨才不管別人怎麼想,她在謝昌延經過時,父女倆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殷家既做了初一,就別怪他們謝家做十五。
想必現在殷家老頭一定在家興奮地等著他們謝家倒臺的訊息才是。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
謝意馨很想知道,如果殷老頭倉促之下得知,殷家這回設計他們謝家不成,還把一路追隨他的心腹大將給折了,心神受到這樣巨大的衝擊,不知道會不會再次被氣得吐血?
真應了那句老話,殷家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侯青鵬在殷家可以說是殷家老頭跟前排名前三的大將,在殷家的地位應該挺高的。
這招棄車保帥,作為棄子的是侯青鵬,分量不低。可想而知,再沒有人出來頂缸的話,扯出的人搞不好就是殷崇亦也不一定。
畢竟厲天行是那種標準的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從他孤注一擲這一點就能看出。如果不是對方給出的籌碼夠重,他不會這麼做。所以殷家與景王一系派出與厲天行接洽的人地位絕對不低。
而棄車保帥,雖是不得已而為之,但這買賣還是划算的。雖然侯青鵬是三品官,又是殷家一系的元老,但畢竟年紀擺在那了,這回再發揮最後的餘熱,也算是將價值榨乾了。
但不管怎麼說,對殷老頭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就在謝意馨想著這些事的時候,太后的聲音響了起來,“老五媳婦,剛才真是委屈你了。”
太后拍著謝意馨的手,“原諒剛才皇祖母一時情急。”
“是啊老五媳婦,你皇祖母也是為了君家上下老小考慮,你也別過不去這個坎。”明妃插嘴。
謝意馨乖巧地點了點頭,“放心吧皇祖母,你說的我都理解。”說實話,謝意馨並沒有太失望,
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把太后當成真正的親人來看待,這樣說,可能會很涼薄。但原諒她,這真的是她內心的想法。別看她每次見面都太祖母太祖母地喊,其實謝意馨也只是把她當太后來看而已。
因為她知道,對人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有時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乖孩子。”太后說著,從手中褪下一隻掐金絲手鐲,二話不說拉過謝意馨的手,給她戴上。
“皇祖母——”謝意馨為難地看著太后。
“皇祖母今天誤會你了,這手鐲給你戴著玩兒,長者賜,不許推辭。”
都說到這份上了,謝意馨還能說什麼,“謝皇祖母。”
左霜笑著說道,“五弟妹,你可真厲害,在剛才那種情況下還能那麼冷靜地與厲天行師徒對峙,要是我一定做不來。”
其他人紛紛附和。
這略帶酸氣的話聽進耳裡,謝意馨臉色淡淡的,“那是因為你沒被逼入絕境,剛才那種情況,我不站出來,難道要被逼著去死麼?”
左霜一時語塞。
蔣初籃緩緩開口,“其實我很好奇,五弟妹,你是怎麼知道慧融大師六根不淨破了色戒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謝意馨沒看她們,給小十一剝了一個葡萄。小傢伙站了很久,又是夏天,雖是早上,但一定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