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東西造價也不菲,不過,端王府裡從來就不缺錢,她桐雪宜孺人手裡更是不缺銀子,慢說這樣的精細的東西,就算再貴重的西洋懷錶,南洋珍珠,她也都不放在眼裡。
欣賞夠了那白皙細膩的茶盅,飲夠了那清香甘甜的貢茶,她方才轉動著手上碩大的金剛石戒指笑道:
“張媽媽,我的脾氣,你當是知道的,你若是知曉些什麼,還是儘早說的好。”
張大家的聞言身上抖的更加厲害,冷汗刷刷的往下掉,滴到那茜色長毛地攤上瞬間讓它的顏色變暗了不少,她牙齒咯咯的打著顫,說道:
“夫人,饒命……饒……命,奴婢……奴……確實……什麼……都,都不知道……”
桐雪冷冷一笑,對著蝶舞揮了揮手,蝶舞躬身退下片刻後帶著兩個滿身殺氣的婆子走了進來,架起張大家的就去了隔壁的耳房,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裡面便傳出了淒厲的慘叫。
燕舞在這慘叫聲中邁步進門,身後跟了幾個戰戰兢兢的婆子,隔壁每叫一聲,她們的身子便要抖上三抖。
“奴婢,奴婢,見過,夫人。”
幾人戰戰兢兢的跪下行禮。
桐雪掃了他們一眼笑道:
“李三家的,趙五家的,王六家的,還有,周牙家的,燕舞當是跟你們說了,我也就不重複了,你們把你們知道的跟我說一遍吧。”
話音甫落,四人爭先恐後的往前爬了兩步,俱都開口道:
“回夫人話,張大家的和後門上的武婆子來往甚密!”
“夫人,張大家的兒子打算娶隔壁街翰林府上管家的閨女!”
“夫人,奴婢知道張大家的偷了夫人不少首飾變賣!”
“夫人!奴婢……”
這一聲聲的讓人聽得頭疼,桐雪蹙了下眉頭,燕舞上前一步呵斥道:
“好了!一個個的來!李媽媽,你先說。”
燕舞一發話,眾人安靜了下來,李三家的叩頭道:
“夫人,奴婢說的確實屬實,那武婆子是先王妃在世的時候由張大家的引薦進來的,說是孃家一個什麼親戚。武婆子進府以後張大家的多有貼補,夫人,張大家的是出了名的吝嗇鬼,她為什麼要去貼補那個婆子?依著奴婢愚見,這兩人之間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桐雪低頭沉吟不語,燕舞見了上前去揮手讓李三家的退後,趙五家的趕緊上前說道:
“夫人,奴婢是前段時間聽說的,張大家的給兒子相看了隔壁翰林府上管家的閨女,他那閨女還是翰林小姐的貼身丫頭,原本是要跟著翰林小姐出閣的,不知道為什麼被就讓張大家的給搭上了。”
“不知道為什麼?”
桐雪似無意識的低喃。隔壁街翰林府,那麼就是盧翰林了,盧翰林是四皇子的忠實支持者,只不過這個四皇子是一位不受寵的妃子所出,輕易不蹬王府的大門一步,在宮裡見到了也只是點頭便走,王爺那邊也沒有聽說和這位四皇子特別親厚……
這樣的聲音落入了趙五家的耳朵裡無異於聽到了什麼噩耗,恰逢隔壁又傳來一聲哀嚎,嗐得她撲通爬到了地上顫抖著說:
“奴婢,奴婢,確實,確實,不知啊!對……對了……據說,據說,是那次廟會……對!是前幾個月廟會上見過那個管家的丫頭一面!張大家的兒子就跟丟了魂兒一樣,所以張大家的才去求娶!”
張大家的兒子是脫了奴籍的,她一心想讓兒子走科舉之路,怎麼又能夠讓兒子娶一個奴才的女兒呢?她自己是奴才已然覺得給兒子丟臉了,不過她又一向寵兒子的,若是她的兒子死活非要娶那位管家的女兒,張大家的也不是不可能去上門求娶。
桐雪的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後面兩個王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