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還有什麼人?”
這是多次一問了,整個端王府誰不知道他是個孤兒?
“回韻妃的話,家裡已經沒人了。”
聶深起身回道。
桐雪撇了許香韻一眼,笑道:
“深總管不用如此多禮,坐著說話就好。總管有沒有想過要去找一找家人?”
大家都知道聶深是孤兒,對他的身世諸多猜測,說什麼的都有,卻沒聽到過他提起過。
聶深仍舊站著回話:
“多謝孺人關心,卑職的家人早就過世了。不必再找了。”
沒有家人啊……許香韻笑了起來,這樣便更好拿捏了:
“難怪總管如今都沒娶親也沒人說什麼。對了總管多大了?”
聶深躬身道:
“回韻妃的話,卑職二十六了。”
“這麼大。”許香韻掩口低呼,隨即又笑了起來:“大一些也無妨,大一些才知道疼人。柳絮。”
柳絮睃了聶深一眼,深吸口氣笑盈盈的上前:
“奴婢在。”
許香韻拉過柳絮的手,笑道:
“柳絮自幼陪著我,人品自是沒得說。又有一手好廚藝,女工也不錯,你看她身上的衣服。都是自己做的,多精緻,人長得也漂亮,配你很不錯。”
話說到這裡,聶深再想裝傻也不可能了,他抬眼看了下柳絮,人長得是很漂亮,只是垂著頭看不清楚表情。不過看著她絞緊的雙手也知道她有些緊張或者,不情願?
不等聶深多想,桐雪跟著笑道:
“蝶舞,給深總管上杯茶。”
“是。”
蝶舞屈膝應了,端了一杯茶過來,她今日與平日的裝扮沒什麼區別。不過多了一個四合如意雲肩,櫻紅的絡子隨著身形擺動,平添了幾分嫵媚動人。
“深總管請用茶。”
聶深謝過接了,卻只端在手裡沒有喝。許香韻不滿被人打斷,也不願意繞彎子了。直言道:
“我要把柳絮許配給你,你擇日找媒人過來提親吧。至於住的地方,外院有一處小院落,我跟王爺說讓他把那處院子撥給你們做新房。”
“韻妃……”
柳絮不由的叫了一聲。
聶深抬眼看了下柳絮,對許香韻道:
“卑職,已經有了心上人了。”
“哦?”
許香韻不悅的挑眉。
桐雪臉上的笑容更深:
“不知總管看上誰了,我幫你保這個大媒。”
柳絮和燕舞兩個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兩人似是心有靈犀,對視一眼笑了笑又調開了目光。
聶深腦海中浮起了紫蘇的影子,他笑道:
“她還小,日後若要成親一定要請孺人幫忙。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卑職先告退了。”
許香韻待要開口留人桐雪搶先說道:
“那麼屆時深總管一定要告訴我。你有事就去忙吧。”
“卑職告退。”
聶深將手裡的茶碗放下,躬身告退。
“桐雪!你是什麼意思?!”許香韻霍的站了起來,指著桐雪的鼻子怒聲道:“薔薇水那麼名貴的東西你送給柳飛那個小賤蹄子做什麼?!你說!是不是你攛掇她往王爺床上爬?!”
桐雪慢悠悠的喝了茶方才笑道:
“韻妃這是什麼意思?柳飛的薔薇水到底怎麼來的我又怎麼知道?她說是我送的就一定是我送的嗎?”
許香韻怒目瞪著桐雪,柳飛今早已經被她趕出了府,已經無法對質,她氣的渾身發抖:
“好,好,這事暫且不說,你說,你又在我背後整什麼么蛾子要王爺將我院子裡的人都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