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穩穩含笑,道:“哀家聽聞皇帝已有密令,使遊船之上的妃嬪盡數禁足?”
雖然是密令,但顯然秘密級別不高,所以朱文燁聽了也無異意,點了點頭。
東太后笑著道:“既如此,莊貴妃和懿妃這些日子對六宮之事只怕行事不便吧。既然華嬪得皇帝之命徹查沉船事宜,若擔心缺了威信,不妨暫代六宮事宜,如此,宮人對華嬪的旨令也不敢慢待了,徹查之事不也順水行舟?”
此言一出,自然是一片譁然,榮惠若非定力如老樹生根,只怕已經喜不自勝,一蹦三尺。但周遭妃嬪的目光,也讓她頓覺被射成了篩子。
等不及被人反對,老闆已經發話,朱文燁握住了榮惠的手,正色道:“母后所言甚是。”
說完,他低了頭,看了看側身的榮惠,又看了莊貴妃及懿妃,不知是喜新厭舊,還是因沉船之事,對後者的執政能力有了失望。
不管是哪種,榮惠都沒能忍住讓自己不喜形於色,她覺得,此時喜形於色也是對老闆的一種回報。她小退一步,微微福身,道:“嬪妾謹遵聖命,必當依旨徹查,重肅六宮正氣。”
朱文燁見她進退得宜,俯首時鬟鳳低垂,分花拂葉之中別有一番嫋娜,心中一動。他扶起榮惠,微笑:“華兒,徹查雖然緊要,但你也需當心身子,你腹中可是朕和大燕的骨肉。”
榮惠借勢起身,盈盈側首,羞澀一笑:“是,陛下。”
事情轉折如此之快,西太后也不禁怔一怔,目光微微一凜,但隨即笑容又浮在靨上,如宛轉的春風,對榮惠道:“華嬪有喜,哀家竟才知道,來,過來讓哀家瞧瞧。”
“是。”榮惠緩緩垂下首,行至病榻之前,被西太后拉著側坐在榻上。
西太后嘴角眉稍,含著笑,滿面溫和慈藹的拉著榮惠的手,道:“打頭一回見你,哀家便知道你是個有福的,如今果不一般。”
榮惠連聲直
呼不敢,還想謙辭幾句,又被懿妃打斷,她斜挑著眉眼,柔聲道:“可不是,這新入宮的,就屬華嬪最有福氣,如今又得聖慈太后抬愛,可不正是後來居上。”
這個“最”字叫榮惠聽得很有幾分膽戰心驚,畢竟比起內定的賢昭儀和麗淑儀,她只算是一匹黑馬。
西太后看了看東太后,又望著榮惠,滿眼愛憐:“華嬪本就是惹人疼的,哀家也是喜歡得緊,這串佛珠陪伴哀家多年,如今給你戴上,讓佛祖保佑你和腹中皇嗣。”
說著,西太后從手腕上褪下一串沉香佛珠,一百零八顆的佛珠,佛頭上絡著藏青色流蘇,青得格外幽深。
作者有話要說:斷更有罪,自戕以謝讀者。。。。。。。。至於理由,那都是藉口。
但為了不犯下更大的罪過,本宮還不能死絕,還得留一口氣,繼續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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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好得突如其來;榮惠心情舒暢得只差唱出來,她乘著合乎品級的輦轎,從雍徳宮回到靜安宮時,已有數個資深宮女和太監在此等候。
榮惠剛由芝蘭攙扶下輦轎,一眾宮人便行禮拜道:“華嬪娘娘萬福金安。”
“都是宮裡的老人了,不必多禮。”榮惠微笑道,帶著上位者的大度。
雖然她入宮不久;但因懷著一顆積極進取的心,早對六宮掌事瞭解得透徹;只盼有天持證上崗。現在雖然還不能正式上崗,好歹算是實習期;這幾個資深基層幹部她當然也很是熟悉。
為首的自然是總管太監傅祿海,他正捧著金冊和玉令,笑著道:“華嬪娘娘體貼。”
金冊和玉令是六宮行權時的重要信物;如果是皇后,那自然還有一套完整的道具,但中宮之位已經空置兩年,所以莊貴妃和懿妃行權時為免逾矩,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