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惠何時回靜安宮,這要看她二伯和長兄凱旋的腳程。
原本她是可以知道得很詳細的,無奈現在她被拘在菩提堂,玉樹和芝蘭也不能出這靜安宮,所以無法從葉侍衛那裡獲得確切訊息。
這自然是很被動的局面,榮惠自己也沒想到局面會這樣被動,在菩提堂的日子和伙食都不是人過的,若不是有朱立軒每日來陪伴,能享受到些冰貢和美食,只怕榮惠這麼待個幾天就要消瘦下去。
榮惠沒想到會這樣被動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朱文燁居然一次也沒來看過自己。
她被拘在菩提堂半個月,朱文燁連個內監都沒打發過來,更別說親自探看。這次被清修,明眼人都看得出榮惠是欲加之罪,朱文燁不可能看不出。
但他愣是沒來,就好像宮裡沒有榮惠這個人。
這讓榮惠覺得有些委屈,她一向認為自己愛崗敬業,服務態度一流,雖不是老闆面前的紅人,但也稱得上得了老闆幾分青眼。不成想,榮惠高估了自己。
好在這份委屈很快化成了動力,沒有不合理的老闆,只有不合理的心態。榮惠端正了心態,她決定再接再厲,等重獲自由,她要用更出色的業績來打動老闆。
等到榮惠在菩提堂待了快一個月時,已經是七月的最後一天。晝午分外的長,蟬聲噪得人煩躁已極。天氣更加炎熱難耐,即使菩提堂花木濃蔭,還是抵受不住暑氣。
因缺了冰貢,榮惠的汗珠清早起就沒止過,玉樹不停的絞帕子擦拭,榮惠仍是熱得喘氣,恨不得掀開肚皮扇風,不怕玷汙佛門清淨地,卻怕生風寒。
榮惠揉揉額頭,催問:“二殿下還沒來麼?”
“小主忘了麼,今日是莊貴妃生辰,現下只怕還在玉湖那邊設宴,二殿下少不了要去一下的。”芝蘭一邊為她扇風,一邊道。
榮惠嘆了口氣,沒有朱立軒的日子真難熬,不,沒了朱立軒的冰貢真是難熬。她放下書,倒頭便睡到了榻上。床榻褥子上是綠白平細的席子,每節都翠綠如新摘,可在樣的燥熱氣裡,睡得久依舊染身上的熱,烤著肌膚不得安寧。
她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卻叫一陣尖銳聲驚醒,手臂叫扶了一把,榮惠借力斜倚著身起來,睜眼一看,來的人竟是朱文燁身邊的魏長。
魏長擦了擦額角的汗漬
,邊道:“小主,二殿下今日只怕是過不來了,特命奴才來轉告小主,免得小主白白等了。”
朱立軒一向粘人得緊,豈會輕易不來,榮惠清醒了一半,少不得追問:“二殿下是什麼事耽擱了?”
魏長接過玉樹遞過去的茶水,想來也是日頭下走得急,有些渴了,喝了口水才回道:“回小主,今日莊貴妃的生辰筵上的遊船出了些差錯……”
聽到這裡,榮惠心裡咯噔一下,莊貴妃生辰筵的佈置雖然是懿妃一手總攬,但大體的安排眾妃嬪都是知道的。既然要在玉湖設宴,這季節泛舟遊湖,賞荷採蓮自是少不了。
若是遊船出了差錯……她面上一寒,道:“二殿下可安好?”
“小主放心,二殿下無恙。”魏長瞧出榮惠心急,忙放下茶盞,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太后、二殿下、莊貴妃、懿妃、寧嬪、賢昭儀、麗淑儀同坐一船,泛舟至湖心時,遊船出了差錯……”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可恥的禮拜終於結束啦,我迎來了曼妙的週末,大家週末快樂!!
要評不許霸王,╭(╯^╰)╮
誰霸王當心本宮放小白。。。。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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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長似乎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頓了頓,避重就輕的道:“不知是哪裡的狀況,船竟然裂了開來,湖心水深百尺……賢昭儀竟不慎落入湖水裡頭,太后也驚嚇得暈厥過去。二殿下少不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