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向四郎冷冷道。
“什麼解藥?”四郎大眼一彎,滿是笑意。
“少裝蒜。”罄冉走向倒地的馬兒,蹙眉怒目撇向四郎。
四郎嘻嘻一笑,知道他再推說罄冉定惱怒,也不再多言,從懷中取出一堆小瓷瓶。罄冉只見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翻翻找找半天,口中還唸唸有詞。什麼腐骨散、麻麻癢、穿心膏、七蟲咬……稀奇古怪,聽上去皆是毒藥。
罄冉眉頭微蹙,心中卻暗自警覺。只覺這男孩出門帶這麼多毒藥定非常人,摸不清他身份,再加上男孩又異常機靈,她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啊!找到了,讓它聞聞這個一準便好。”
四郎翻找半天,小瓷瓶被他弄得叮叮噹噹響,這才翻找出一個翠綠的瓷瓶來。他拿著瓷瓶揚揚手,衝罄冉擠擠眉,這才拔開瓶子。伸手就往馬鼻處放,可就在手要接近馬鼻時,他的手腕一翻竟向罄冉揮來。
罄冉一驚,身體猛然向一旁閃避,可他的動作極快,手如靈蛇,那手中的瓷瓶已是湊在了她的鼻息。就在她縱起翻身的那一刻分明就聞到了一絲異香,她只覺眼前一陣模糊,腳下一軟便倒在了地上。
“哈哈,青妹妹,這下小爺看你往哪裡跑!”四郎嘻嘻一笑,蹲下將滿是得意的小臉湊近罄冉。
“你是誰?要怎麼樣?”罄冉眉頭微蹙,冷聲瞪向四郎。
卻是四郎搖頭輕笑:“我是四郎啊,還是青妹妹的情哥哥,方才你不是這麼喚我的。小丫頭,我們賴好也算舊識,不要那麼大敵意嘛。”
罄冉直想撕破他那張笑容燦爛的臉,這人暗自給她用毒,居然還怪她有敵意,果真是賊喊抓賊。見男孩壓根就沒想正經說話,她冷冷掃了他一眼,乾脆不再多言。
四郎見她低頭不再搭理自己,撇撇嘴起身從裡袖中抽出一根銀針,走至馬兒身旁,低頭在馬頭紮了幾下,那本倒在地上喘息的馬兒嘶鳴一聲,拔蹄而起。
“真乖,小毛驢,這是小爺我給你新找的媳婦,快帶著玩去吧。”四郎撫摸著罄冉馬兒的鬃毛,一面拍拍揚蹄的小毛驢。
小毛驢竟似聽懂了他的話,前蹄飛起便向山間衝去。跑出一陣又停住不前,回頭望來,樣子許是不明白媳婦為何沒有跟上。
“青妹,你這馬兒叫什麼名字?它怎麼不聽我的!”四郎嚷嚷著瞪向罄冉。
罄冉撇了他一眼:“沒名字,你給它吃毒藥它不踢你就不錯了。”
四郎本以為她不會回答,沒想到竟聽她說話,一怔之下,繞著罄冉轉了兩圈,口中喃喃道。
“原來青妹喜歡用強的,情哥哥知道了。”
罄冉聽到他的話差點沒氣的噴血,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不多言。
卻見四郎跨步使勁甩了馬兒一鞭,馬兒嘶鳴一聲衝向了山道,沒一會便和小毛驢匯合,歡快地嗒嗒而去。
罄冉倒也不再著急,心道這四郎將她迷倒,再將馬兒放走,定是有什麼目的。她方才見四郎拿出那麼多瓶子便留了個心眼,見他拔瓶便已屏息,雖是匆忙間聞到了一絲異香,身上稍有不適但卻無礙。
她聞到那一絲異香時只覺身體發軟,想來那瓶中的毒藥是讓人失力的藥,她便將計就計倒在了地上,讓四郎以為她中了毒,她倒要看看他這般是要做何。
四郎哪裡知道她這般心思,見她呆坐不語,嘻嘻一笑,在她身旁蹲下。
“青妹,你看現在天色這麼晚了,我們是不是該找個休息的地方?我知道前面不遠有處荒廟,咱們到那裡將就一晚怎麼樣?”
罄冉眉宇一挑:“腳軟,走不成。”
“哈哈,沒關係,情哥哥揹你。”四郎嘻嘻一笑在罄冉身前蹲下,側身將她拉起負在背上,步履輕快便向北面山峰行去。
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