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了不得的大病,只是延誤了診治有些麻煩,但好在問題不是特別嚴重。
等著太子喝過了藥,精神緩過來之後,我才再次回到榻前。
“雅竹,爺沒見到還能再見到你。”
“這世上的事啊,總是有許多讓人意想不到的。”我這麼說。
“爺怕是不成了。”
“混話,”我握住太子的一隻手,“二哥,這人吶,往往心理決定著身體,你心裡敞亮,身體自然便也就硬朗了。”許多人本來沒病,就是自己老嚇自己,結果最後嚇死了。有的人身患絕症,可人想得開,愣活的很長久。
心理的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太子恐怕就是得了錯誤的資訊,以為四四這是要他死呢,傷透了心的人身體便也開始垮了。
太子回握住我的手,很用力。
“皇阿瑪不在了,爺……”
“皇阿瑪是不在了,可您的兄弟還在啊。”怎麼就個個不相信四四呢,嫩們不折騰他不能往死裡整嫩們啊,哪個當皇帝的不想位子坐得穩啊。後來的弘曆為什麼不理弘晝,就是因為弘晝那皮孩子就是個瞎折騰,但是沒往政治上折騰,所以弘曆就懶得搭理他,就連丫劫了運鈔車都沒理他。
“兄弟……”
是呀,皇家向來手足情薄,不怪嫩這樣。
“二哥,你快點兒把身體養好,我呀在這裡多住些日子,也好讓我再賴上你幾盤棋。您是不知道啊,您那些兄弟跟我下棋,那是個個不留情面,我鬱悶著呢。”
太子不由笑了,“就會跟爺耍賴。”
“是呀,多不容易的機會啊,您可別連這唯一的機會都剝奪了我,那我以後都不碰那棋盤了,也省得內傷。”
“成,爺得把這機會給你留著。”
“那可就謝謝二哥了。”
於是,我在莊子上住下來。
第三天的時候,太子的精神明顯好多了。
我讓弘晳到門口看著,屋裡只留我跟扎哈與太子。
“扎哈,今兒我要帶二哥走,需要你幫個忙。”
太子震驚地看著我。
扎哈眼睛都沒眨一下,單膝跪地,“奴才聽主子吩咐。”
“跟二哥把衣服換了,留下來,至於怎麼瞞過旁人的耳目,你自己想辦法,事完之後記得回府。”也不能什麼事都讓我做不是?這裡的人如果可以把信兒傳出去給嫩,那麼總還是有點兒用處的。
“奴才遵命。”
“雅竹——”
“這是我答應過皇阿瑪的事。”四四沒那意思,可四四也不會明旨說明,那麼他手下的這些人說不得還是會繼續整嫩,最好的辦法只能帶了嫩走人。
“老四那裡——”
我看著太子,笑了,“二哥,你說我敢這樣倚仗的是什麼?”
太子看著我,半晌,也笑了,“爺明白了。”
弘晳進來的時候看到他阿瑪換了侍衛的衣服時怔了一下,“十三嬸——”
“成了,不用遠送了,嬸子我在這兒呆了幾天,你弘曉弟弟一定在家開始鬧騰了。”
“是。”
我並沒有先回王府,而是先去了城外的莊子,我就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能帶著個廢太子滿城晃盪啊。
沒想到,我到莊子的時候,看到弘昀和弘【日兄】。
這兩兄弟結伴江湖行,經常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莊子後山的那處地兒是我劃的禁區,也是他們每次回來住的地方,我本來是想把太子安置到那裡的,結果見到他們我改主意了。
太子見到弘昀的時候嘴巴張的很大,也是,他一直圈著,對這個不清楚也是有的。
“弘昀,你二伯以後就歸你跟弘【日兄】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