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們都是你至親的人呀,幹嘛要當成路人甲?小祝,你聽我的,別什麼事都那麼客觀冷靜,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你要絕對相信家人的強大殺傷力。咱們中國的國情就是事事牽扯不清,對吧?尤其是這種家務事,根本沒道理可講。你啊,見了卓越的姐姐好好說,別把氣氛弄僵了。她畢竟是卓越唯一的親人,你總得給卓越面子,別像對他一樣對他姐姐。再說了,你不是說他姐姐很厲害嗎?”
“我知道。一想到他姐姐那張臉,我就……唉!我跟你說,我經常懷疑他姐姐戴了張人皮面具生活。好像永遠都端著一副高雅寬容的面孔,什麼事兒都改變不了她的表情。假惺惺的,我看了就堵得慌,說不出來的彆扭。唉,算了,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我死豬不怕開水燙,愛怎樣怎樣!”
“唉呀,你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人家那樣子礙著你什麼事了?搞不好你這張臉還挺招人煩的呢!再說了,人和人不一樣嘛。你幹嘛要求人家按你喜歡的方式生活?我看呀,你這敵意有點莫名其妙。”
“我現在有點後悔了,幹嘛要分別去通知對方的家長?一起去受刑總比單打獨鬥好?” 。 想看書來
誰允許你裸婚?(3)
“那你沒試著跟卓越溝通一下他姐姐的偽善問題?”
“算了吧。他不信天、不信地,就信他姐姐。在他眼裡、心裡,他姐姐跟神一樣,誰都褻瀆不得,包括我。其實這也可以理解,恩同再造、事事完美的姐姐,崇拜點是正常的。你看,我媽雖然比市井潑婦強不了多少,我們彼此間的感情也不怎麼和諧,可別人要說她不好我也不樂意。”
“就是嘛。你雖然沒有婆婆,但有一個比婆婆更加恐怖的大姑姐。哎,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覺得遇上了對手,心裡不舒服?”
祁小祝啞然失笑:“對手?能成為對手,前提是相互之間存在競爭關係,我跟她有什麼好競爭的?”
那邊的陶子也來勁了,八卦兮兮的聲音傳了過來:“卓越呀!你們都愛著同一個男人呀。”
“快算了吧!我和卓越怎麼回事兒,你不知道嗎?”
“你還彆嘴硬。這種事兒,開始的時候反抗得越激烈,到最後反而愛得死去活來。男人和女人對愛情的反應本來就不一樣,你呀,有時候真不能太自信,不是什麼事都在你掌握之中的。再精密的機器都會出錯,何況你還是個大活人呢!你看,現在這事不就讓你鬧心了嗎?……哎,不說了不說了,我們頭兒過來監工了,有空再說。你記住我的話哦,拜拜。”
好吧,既然這場婚姻是自己選擇並且主導的,就負責到底吧!
卓然果然沒讓祁小祝失望。笑眯眯地拿著他們的結婚證端詳了好久,像是真對它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還別說,小祝,這個髮型真挺適合你,是為了拍結婚照特意去做的嗎?”卓然的聲音一如既往地親切悅耳。
祁小祝摸摸自己新做的頭髮,輕快地笑著說:“也不是,一直想換個髮型,趕巧了。”
卓然點點頭,繼而說道:“嗯……所以說,你們已經決定了?”
祁小祝攪著面前的咖啡飛快地回答:“是。”
“那麼,現在你是來通知我的?”卓然的笑意越發深重,好似非常愉悅。
祁小祝也笑:“您這麼說,倒感覺怪怪的。我這不是來跟姐姐彙報嘛。”
卓然終於研究完了結婚證,抬頭親切地看著祁小祝:“嗯,說到底,結了婚是你們兩個人過日子,你們倆高興就好,我原則上沒意見。不過,小祝,你知道的,我父母,哦,對了,現在該說咱爸媽了,對吧?”卓然停下來,笑吟吟地看著祁小祝。祁小祝一愣,想起自己已經領了結婚證,已經是他們卓家的媳婦,雖然一時之間不太適應,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