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道:“告訴我,她對你說了什麼,我最討厭有嫉妒心腸的女人了。”
千里飛雪一笑,“她說,千萬別相信男人,男人在喝醉的時候和沒喝醉的時候都自以為是。”
“呵呵,你還真有點意思,不愧是白旋鳳□□的好徒弟。”
“古語云兄弟之妻不可欺,可是你卻連你的表妹都不放過。”
“在本王眼裡,漂亮的女人皆可妻。”
“你會有下場的。”千里飛雪說完,便被他按下身去,俯身親撫,“本王不想和你費舌。”
有天,相瑤派請人邀請飛雪來香霧閣做客。相瑤設好宴席,在簾帳飄飛中等待她。飛雪來了,正值寒冬臘月,她披著厚厚的緋色棉氅,走入暖閣。她們聊了很多,比如男人。
“男人視女人為衣服,棄女人為禍水,而卻愛女人之美色,輕薄女人之志氣,理直氣壯,好不理虧,比如強搶民女的虞霸。”飛雪撒氣道。
相瑤細看這面前的飛雪,稚氣雖在,但已是少年老成之態,忽而一切又倏忽迷離,只道:“當我還很小的時候,我就是錦繡樓的頭牌舞姬,很多男人都想當我的入幕之賓,他們來了又走,但要留下一些重要的東西。這是交易,但價格雙方都明白,美色、金錢、權利、情報和人命,這世上所有珍貴的東西我都交易,所有東西都是有價格的。”
“我還真想知道你和虞霸交易了什麼。”
“安逸。”
“安全和逸足的生活?”
“是的,他給我華美的住所及富足的生活,並供人保護我和我的家人,只要我為他所差遣。”
“不公平的交易,憑什麼女人離開男人就活不了。”
相瑤淡笑著,不語,窗外簾卷北風,下落了滾滾雪球兒。
到了夜間,香霧樓上斜月高照,寒煙籠月。
相瑤輕撥琴絃,娓娓道:“既是知音,能否陪我小調一曲。”
“我學過抱琵琶起舞。”
“好,琴與琵琶本不是一物,但有幸能彈奏到一起,實乃緣分。”
相瑤故弄玄虛道。
她們上樓,古老木梯咿呀有聲。
相瑤推開一扇扇縱深的雕花木門,光陰隔斷明滅,到了第三層樓,走進室內,忽而停步。飛雪見相瑤開啟一隻烏木彩繪匣子,細細掀開層層軟緞,驀然看見一把紫檀螺鈿五絃琵琶——相瑤將琵琶小心取出,交於飛雪,眼光熱切。
飛雪驚訝,琵琶周身散發出的古老熟糯的幽香,令她十分喜歡。
“給你。”她遞給她這柄琵琶,一起遞過來的還有一柄紅牙撥子。
“我真怕不小心弄壞了。”飛雪囁嚅,要知道不喜歡舞琴弄樂的她小時候還沒有很多彈琴經驗呢。其實,除了那幾次破軍來冬臨島見她,嘲笑她不像女孩子,連琴音都不會彈唱,於是她便去冬臨樂器庫偷了一把生鏽的鐵琵琶出來弄,記得那時,被破軍打擊到了呢!
“給你,你試試。”相瑤堅持讓她彈彈。
“真的不記得是多久以前弄過這東西了。。”令飛雪吃驚的是這是一把嶄新的琵琶,怕是沒有任何人在她先彈唱過。然而在指尖觸到紅牙撥子的那一刻,身體與記憶驟然有一道光束貫通,半是遲疑半是嘗試。
斜抱琵琶,輕攏慢捻,十指初旋。。。。。。
先有了一個音,然後一串音符飄飛耳邊。側耳默聽,彷彿在幻醒人的久遠記憶。
冷冷的琴音漸成曲調,舒展蔓延。
相瑤沒有太多驚訝,只是銜著笑,示意飛雪繼續抱琵琶起舞,轉而席地而坐,俯首彈琴,笑意彌深。
夜色似濃還淡,似有撲面香霧靜靜暈染。
到了深夜,飛雪舞著,轉著,旋著,琵琶的弦不小心弄斷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