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一直矇頭睡覺的人忽的掀開被子,衝著她們一陣叫嚷:“你們吃飽飯有精了是吧?看不到我在休息嗎?怪吼怪叫什麼!”
阿瑞斯被她一吼,愣愣的看看米沫,又看看這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人,好半天蹦出兩個字來:“潑婦!”
“你這個死鬼說什麼?”女孩拔高了音調尖銳的質問,呼啦一下踢開被子走下床,衝著阿瑞斯過來似乎有動手的意思。
薩伊拉趕快跳了下來,出手攔住女孩,冷冷的盯著她說:“只是個孩罷了,何必跟他計較!”
女孩惱怒的掙扎兩下,見自己根本掙不開,怨憤而不甘的瞪了她們三個一眼,又氣呼呼的走回去躺進自己的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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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難所每天只提供兩餐,是分量少到米沫都只是八分飽的麵糊糊,真不知道那些成人是怎麼熬過來的。每天他們都要到街區路口領取自己的食物,不去便沒有,工作人員只按人頭分食物。據隔壁的大嬸說,中心廣場的貧民區更慘,每天只提供一餐飯,平時只能依靠自己尋找食物。前兩天趁著喪屍進化前的虛弱期,貧民區自組織許多團隊去城市鄉鎮搶運回來不少糧食和物質,這幾天他們的情況應該要好上許多。
中心廣場的南街,有個貿易市場,街道兩邊用衣服或者長布鋪在地上,上面擺著一些零散的物品,便是一個攤位了。這裡一般都是用食物交換,也有少數用黃金交易或以物易物。米沫對這些本沒有興趣,但傢伙好奇心太盛,耐不住他不停的哀求,遂和薩伊拉三人一起到市場逛了一圈。
市場擺賣的物品大多是些衣物,新舊皆有,其它就是些家電,武器和各種玩意。對沒錢沒物的米沫來說,來到這裡純屬多餘,興致缺缺。阿瑞斯卻表現出濃厚興趣,一直拉著她東瞧瞧西看看,就像鄉下子第一次進城,看什麼都新鮮。
不知不覺,兩人離薩伊拉越來越遠,走到了一條偏僻的街區,這裡已經是市場的盡頭,只有兩三家攤位,生意寥寥。看到這種情況,米沫暗叫一聲遭。果然,幾個面黃肌肉的男人圍住了米沫兩人,野獸一般的眼中滿是飢餓垂涎的光芒,迅圍攏靠近。
阿瑞斯東張西望的看他們兩眼,恍然大悟,“你們要吃我?”米沫暗罵他是笨蛋,不吃他難道是看他可愛逗逗他?米沫不停往外偷瞄,尋找可以逃跑的機會。
“丫頭,你們是跑不了了!”注意到米沫的色,其中一個歪眼的男人先出聲。
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仔細打量了米沫幾圈,目光變得不堪:“雖然歲數了點,總歸是個女人,吃掉之前正好可以享受享受。”其他人聞言放肆的大笑,看著米沫的目光立刻由野獸變成了禽獸。
米沫臉色立變,阿瑞斯不解的回頭看著她,問道:“姐姐,你為什麼抖啊?”
米沫連給他一個白眼的心情都沒有了,只是不住的後退。這時她身後悄然橫過來一隻大手,攔腰抱住米沫,捂住她要喊叫的嘴,就往更加偏僻的地方走去。阿瑞斯也被一個大漢扛起來和幾個同伴鬼鬼祟祟的跟著離開。
來到一處偏僻的垃圾場,米沫被人狠狠摔在地上,兩個男人心急的撲了上來,一邊撕扯她的衣服,一邊在她稚嫩的身體上胡亂撫摸。那個眼鏡男一臉猥瑣的笑道:“丫頭真嫩啊,爽死我了!”
“滾開!”痛苦的經歷再現,米沫歇斯底里的尖叫,瘋一樣的掙扎。
阿瑞斯趴在那大漢肩上,回頭張望著這邊,懵懂不知的問:“他們在幹什麼?為什麼扒姐姐衣服?你們不是要吃我嗎?”
大漢聞言哈哈大笑,“他們也是在‘吃’你姐姐啊,而且會‘吃’的她很爽。”
阿瑞斯擰著眉毛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既想變身收拾他們,又想起姐姐一再囑咐他不許在外人面前變身,一時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