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去一口,眉頭皺得緊緊的,強迫自己使勁嚥下去。
“凌,先別喝”周凌媽媽喝掉自己那份之後,將舉著菜湯一直呆的周凌手裡的碗拿了過去,接著便不客氣的一口氣喝掉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才還給周凌,“行了,喝吧”
周凌怯怯的點頭,小口小口喝著菜湯。
米沫看了看舔著嘴角意猶未盡的周凌媽媽,又看看小可憐似地周凌,眉頭越皺越緊,她將自己只喝了幾口的菜湯遞給周凌,“來,喝姐……哥哥的吧”
周凌抬頭怯怯的看著她,小幅度搖搖頭,又繼續喝湯。這時周凌媽媽一巴掌拍在周凌後腦勺上,“這孩子,人家給你就要唄,裝什麼”說完衝著米沫呵呵直樂,眼睛盯著米沫的碗不放,“你看,這丫頭不好意思了……”
米沫看都不看她,而是等周凌喝完自己那份之後,將自己的碗強硬的塞到她手中,“喝吧,哥哥喝不下去。”
“我……我飽了……”周凌蚊子一般吶吶的聲音讓米沫聽了都心疼。她張張嘴正想勸她,就見一隻白嫩的手掌從周凌手中將碗奪了過去,米沫順著手臂看到周凌媽媽一口將菜湯喝了個乾乾淨淨,喝完還咂巴兩下嘴巴:“你飽了媽媽幫你喝,可不能浪費了。”
米沫氣得想上去罵她兩句,有這麼當媽**嗎?難怪周凌瘦成這樣,看來沒少受虐待。她剛剛想開口,手腕被人輕輕扯了扯,低頭一看,是段赫,她不高興起來,口氣有些衝,“幹嘛?”
“你這樣,只會讓周凌的日子更不好過。”段赫的聲音很小,小到只有米沫和周凌能夠聽到。
米沫不悅的橫了周凌媽媽好幾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他們剛剛吃完飯,兩個士兵便來俘虜裡左挑右撿,最後粗魯的將周凌媽媽和關曼拽了出去。關曼雖然嚇得臉色白,倒沒有尖叫。而周凌媽媽倒像沒事人似地,還和那兩個士兵溜鬚拍馬,談笑嬉戲。
晚上,俘虜們又被攆到車上,十幾個人就睡在狹小、空氣不流通的車廂裡面,前半夜悶熱,後面夜陰冷。段赫拉著米沫,帶著枝悅和周凌走到一處角落佔好位置,四人便直接躺到鐵皮地面上休息。段赫沒用躺下,而是倚著車身坐下,讓米沫枕著他的腿睡。
“你幹嘛不躺下?”米沫照顧周凌睡在自己身旁,又偷偷給了她一塊巧克力糖。
“睡地上對傷口不好,坐著睡也一樣。”段赫含著米沫給他的糖,沒有多問。
枝悅就好奇的不得了,纏著米沫不斷詢問:“小米啊,我們不是都被搜身了嗎,你把糖藏哪了?快告訴我吧?你不告訴我,我今晚該睡不著覺了。好小米,告訴我嘛”
米沫被她磨得沒了脾氣,隨口胡謅:“鞋底”
聽了這個答案,枝悅立刻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再也不纏著米沫問東問西了,老實的躺下去睡大覺。
米沫捂嘴竊笑,不客氣的枕著段赫大腿躺下,“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嗯,睡吧”段赫揉了揉她的短。
凌晨天快亮的時候,周凌媽媽和關曼才被押回來。兩人一臉疲憊,一躺下便睡著了,傳來呼呼的鼾聲。
天微亮的時候,便來人將他們都叫醒,一人了一塊硬巴巴的,比乒乓球大不了多少的粗糧菜團,周凌的那一份又被她媽媽搶去一大半,米沫看著周凌捏著那麼一小塊一口就可以吃光的菜團,卻小心的一點點咬著,捨不得一下子吃光。
米沫骨甲裡是有好東西,但是不能拿出來,也沒辦法偷偷吃,所以自己也只能忍受著吃下菜團,結果被噎的好生難受。她倒是偷偷又給了段赫兩塊巧克力,他是傷員,需要補充體力,如今也只能將就一下。
米沫覺得段赫還是和以前一樣,以前段赫有什麼疑惑也是藏在心裡,從來不會多問。如今也是如此,含著她給的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