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不妥。”
謝遷此時道:“老臣聽說,柳乘風和太子一起辦了個報館倒是有些意思,他現在是百戶,又是東宮洗馬,又要經營報館,倒不如藉著這個讓他好好磨礪一下。陛下,老臣說句實在話,老臣素來不喜此人,不過此人的手段確實令人刮目相看,老臣也同意劉學士的看法,此人還要磨礪一下,方能委與重託。”…;
“兩位愛卿,說的倒是有理……”朱佑樘撫mō著桌案,似乎在思索。
李東陽含笑道:“磨礪倒不如考校,老臣聽說,近些年來,京城中出了不少神仙術士,招攬門徒,聲勢浩大,靠近煙huā衚衕便是迎春坊,據說那裡,術士眾多,倒不如將這迎春坊也劃歸在他的百戶所下頭,看他如何應對。術士雖然不至於禍國,可是大肆招攬良人,結交官府,據說連不少皇親都待他們如上賓,這樣下去,終究不是國家之福,不過這件事朝廷若是干涉,阻力重重不說,聲名上也不好,不如讓錦衣衛去做,且看看柳乘風有什麼手段。”
大明建朝以來,天下逐漸升平,三教九流也漸漸冒出頭來。尤其是那些打著道門招牌的術士,紛紛湧來京城,或建道觀收徒,或四處招攬人心,如今已是越來越令人頭痛了。
朱佑樘沉默了一下,道:“朕聽說,連東陽侯都做了什麼道的信徒,是不是?也該管一管了,李愛卿說的對,朕有主張了。不過朕賞罰分明,有功就要賞,有過自然也要罰。柳乘風近來為朕辦了不少事,很是辛苦,若是今日太子能在比試中大放異彩,朕一定要好好賞賜,不能寒了他的心。”
朱佑樘舒服地靠在椅上,精神奕奕地道:“朕這些年有許多宿疾,身體也越來越差,柳乘風屢上藥方,令朕今日恢復了一些,朕將來還有借用他的地方,這個人,可堪大用,不過正如三位先生所說,此子還要再磨礪一二,玉不雕不成器,這個道理,朕懂!”
這時晨鼓咚咚響起,朱佑樘站起來,道:“上朝吧!”
午門……
巨大的門洞這時已是大開,在莊嚴的晨鼓聲中,外頭守候的諸位大臣紛紛立於兩道之旁等候,有的竊竊sī語,有的佇立沉默,可是門洞雖開,卻沒有人魚貫進去,所有人似乎像是約好了似的,一個個看上去輕鬆,看上去風淡雲清,卻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隨即,便見一個個穿著蟒袍的王爺直入門洞,唐王、晉王、齊王、寧王、上高王人等。
等他們進去之後,外頭的人才開始動了,百官卻不是走中間的門洞,而是兩邊的掖門,那吏部尚書王恕打前,之後是禮部尚書人等,還有翰林諸學士,鴻臚寺、太常寺的官員,這進宮的學問,卻是不少,誰該先進,既看官職,也看資歷,有時候還要看出身,若是堂堂尚書大人只是尋常進士,那也得乖乖地等庶吉士的下官先走,只是能當上尚書的,出身都是不凡,倒是沒有這個擔憂。
進了午門,王爺們沿著筆直的御道,已是走在了最前,而後頭的百官卻只能走兩邊的直道,大家分開兩邊,這時候誰都沒有竊竊sī語了,連咳嗽都是儘量避免,以免失了威儀,被言官彈劾。
等到了一處金水橋邊,百官又都停住,紛紛在這兒守候,接著便有一個太監飛快過來,為首的王恕朝太監正sè問:“起居了嗎?”
這太監的臉sè僵硬直板,吩咐左右的大漢將軍,兩名魁梧的大漢將軍會意,各執著響鞭狠狠一甩,空爆之聲啪啪傳出,最後啪的一聲脆響,發出震耳yù聾的聲音。
太監這才道:“起居了。”
起居的意思,就是皇上已經起來了,並且整好了衣冠,做好了朝議的準備。
不只是如此,這個時候,會有幾個官員從隊伍中肅然站出來,冷眼看著百官依次過橋,這些官,是監察御史,據說在洪武年間的時候,因為沒有立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