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像。
花少欽和花俊軒默默無言的看著那幅畫像,何等的惟妙惟肖,簡直比照片還要逼真,那五官,那神情,就好像花霽從畫裡活了過來一樣——若不是林芊芊將花霽深深的印在腦海裡,烙在心坎裡,日夜思念,時刻愛慕,又怎麼會把一個人,畫得這麼活靈活現。
想到這裡,花少欽和花俊軒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
花霽從小到大的身影,清晰而殘酷的浮現在他們的腦海,被王府自幼當成奴隸的花霽——他今天所有的悲劇,他們都逃不了兇手的罪名。此時此刻,花少欽和花俊軒多麼希望,躺在那裡不省人事的是他們,可是,再怎麼希望,又有什麼用呢?
倘若花霽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花少欽和花俊軒,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
第七十五章 行到水窮處;花霽醒轉來
我想說其實你很好
你自己卻不知道
真心的對我好
不要求回報
愛一個人,希望他過更好
打從心裡暖暖的
你比自己更重要
——梁靜茹·《暖暖》
林芊芊並沒能在花霽床前陪多久,儘管她不放心,儘管她很想徹夜不眠的陪著他,但醫生卻以她還在發高燒的理由,強制讓她離開了花霽的特護病房。同時,為了避免林芊芊徹夜難眠而引起高燒併發症,醫生為她注射了一支鎮靜劑,讓原本擔心焦慮的她,在藥物作用下一夜無夢的酣眠。
一夜無夢的感覺很不好。
當林芊芊醒來的時候,莫名就感到很生氣,產生了一種被隔離在外的感覺——這一夜發生了什麼,花霽平安了嗎,因為那一針該死的鎮靜劑,她這一晚上什麼知覺都沒有,什麼訊息也聽不到——更可氣的是,現在她醒來,病房裡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連花少欽都不知道哪去了。
林芊芊悶悶不樂的支撐著坐起來,病房裡沒有表,她不知道現在是早晨幾點,但看窗外格外金燦燦的陽光,她推測可能在上午十點鐘左右。
病房的門被推開,嬈哲穿著一件西服領的米色風衣走了進來,看到林芊芊醒來,她露出笑容。
“還以為你要多睡一會兒呢,”嬈哲說,走到林芊芊病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嗯,燒退了,感覺怎麼樣?”
“一般吧,”林芊芊不耐煩地說,“花霽怎麼樣了?”
嬈哲在她病床上坐了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露出笑容:“他沒事了,平安了,”她看到林芊芊因此而激動起來,趕忙補充道,“你要去看他當然可以,不過得先安穩吃碗粥,吃點藥——多耽誤你半個小時再去看他,可以吧?”
林芊芊聽嬈哲這樣說,儘管心中激動不已、急不可耐,但還是勉強讓自己聽從了她的建議:“好吧——那麼,他現在怎麼樣了?花少欽和花俊軒呢?都在陪著他嗎?”
“他現在已經醒了,但十分虛弱,暫時不能說話。”嬈哲說,按了鈴讓護士過來,“俊軒和花少欽都在陪著他,對了,伯父和伯母也來了——”
“我爸媽?”林芊芊詫異的問,想到她高燒、花霽病危的狀況不知道該讓父母有多著急,禁不住也跟著焦躁起來,“他們怎麼會來,什麼時候到的?哎呀,我是說……他們一定嚇壞了,對嗎?”
“他們是一小時之前到的,他們還好,現在正在旅店,一會兒才回來。”嬈哲說,無奈的搖了搖頭,“出事前,花霽曾通知讓他們來這裡——不過即便他先前不這麼做,他們也會趕來的,你可能不知道這件事傳播面積有多廣,全國都在關注它。”
“什麼?”林芊芊問,覺得一夜之間,自己好像脫離了整個時代。
“國防大臣的女兒綁架了攝政王的準兒媳,還企圖槍殺攝政王二公子……全國的記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