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都還正常,白翦瞳淺笑看我,眼神玩味。
哼哼,以為老孃我是巴結你?開玩笑,豈能這麼容易就讓你舒心?
我忽然冷笑一聲,繼續:
“茱萸微綻,菊盛逸香。雌雄同體,兼顧陰陽。
神光離合,乍瘋乍狂。菊花浩蕩,賜爾宏昌!”
語落。
一室寂靜。
氣壓越來越低。
白翦瞳氣度全無,面色鐵青。
洛驚寒突然爆發一陣狂笑,“雌雄同體!哈哈哈哈…………”
絲毫不給其面子,笑得前仰後合,捶胸頓足。
而暗處,久久逗留不願離去的某人,輕輕嘆了一聲,“真是胡鬧……”
嘆中帶笑,寵溺之意更不必說。
我乃禍水紅顏
轉眼間,我已經和洛風涯回到了拜月教。嗯,的確是“轉眼間”。睡著之前,依稀記得我幫洛風涯包紮了傷口,睡醒之後,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洛風涯臥室裡那張大床上。
而現在,我正做賊心虛,屏息凝神趴在一扇門外偷聽。門內,是拜月教內那些貌似不靠譜的高層們,正在正經八百得開會。
咳咳,先宣告:我不是內奸,我不是探聽內幕,我只是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而已。
聽了幾句,心中一沉。不出我所料,事情正撒丫子向著難以收場的方向狂奔而去。
“七殺教今日已經在全江湖下了七殺帖,看來這次七殺教是動真格的,欲傾江湖之力與我教為敵。”說話的人是陰陽頭哥哥,“這些年本教勢力一再做大,把江湖各個門派壓得的確是緊了些……”
平素裡看陰陽頭哥哥不可一世,沒想到關鍵時刻還很懂自我反省。你們拜月教動不動抓人來喂惡鬼,動不動搶美女給教主當老婆,當然會引起公憤。
流花冷哼一聲,“哼,這江湖就是弱肉強食!我們越是縛手縛腳,他們越覺得我們是怕了,更加欺壓我教!再說,我們怕它作甚?我拜月神教敢作敢當,才不像那些所謂名門正派的偽君子。它那閻王賬,可能奈何我們分毫?”
流花姐姐雖然憤青了一些,說得倒是很切中現實。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世道險惡,好人難當。
陰陽頭哥哥不緊不慢接話,“閻王賬牽制不了我們,卻能牽制江湖其他勢力。江湖門派大多受制於七殺教,他們若是對我教形成合圍之勢,也麻煩得很。自從教主在武林大會上拿下天下第一的名號,七殺教就開始處處與我教作對,但是一直以來也只是些小動作,不曾敢明目張膽……”
“快點進來,你還要在外面蹲多久?!氣喘如牛,你以為憑自己那點本事藏得住?”洛驚寒突然打斷了陰陽頭哥哥的話,口氣隱隱透著滿滿的不耐煩。
這麼損,算你狠!
我尷尬了一瞬間,拍拍衣服站起來,抬頭換了個春光明媚的笑臉,推開了門。
吱呀一聲,門敞開一小縫。
一屋子人的目光都齊刷刷集中在我身上,我忽然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剛邁進去的腳立刻縮回去,“呀,各位都在,真巧真巧。呵呵呵,天兒挺晚了,你們也別忙得太久,要注意身體,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擾了,先……”
“過來。”說話的是坐在紫金御座裡的洛風涯,他抬起一隻手,示意我過去。
“呃?”我愣。
“夫人,都是自己人,您不用避嫌。”小辮子叔叔笑道。
“想聽就聽唄。”連那個平時不待見我的洛驚寒竟然都用略微鄙夷的口氣,這樣說。
頓時。良心開始嚴重自我譴責。
我一邊暗暗罵著:我是小人,我是牆頭草,我是社會主義害蟲,我是社會不和諧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