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探決定自己以後也要勤學苦練,練出一身結實的肌肉來。
翌日早晨他們就早早地起來了,拜別了孫氏夫婦,帶著孫大夫給他們準備的各種糙藥,再次踏上了回鄉的旅途。
「要是以後還能回來,一定得帶重金來酬謝孫大夫,還有給咱們引路的那爺孫倆。」容探說著就捋起袖子,抱著樹幹往上爬。
「你做什麼?」
「爬的高才能看得遠,我看看咱們還有多久能出這山林。或者還能看到老師傅他們呢。」
結果他爬到高處,卻什麼都沒看到,只看到不遠處晃蕩的幾個行屍。
幾天不見行屍,簡直都忘了這世上還有這可怕的東西在。那幾個行屍似乎已經快不行了,走的極其緩慢。容探從樹上下來,悄聲說:「前面有行屍,不過不多。」
他們放慢了腳步,打算從行屍身邊繞過去。容探見李牧拔出劍來,便悄悄跟在他身後。離得越近,那行屍看的便也越清楚,這次看到的行屍和他們幾天前看到的又不一樣了,那些行屍身上已經有了惡臭,看傷口早已經化膿,氣味更讓人作嘔。容探以手掩鼻,緊隨著李牧從一個行屍身邊走過,儘管他們腳步放的很輕,但是那些行屍似乎還是發現了異動,有幾個站著不動的,突然扭過頭朝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李牧停了一下,回頭看了容探一眼,這才繼續往前走,卻不想剛走了沒兩步,就聽見「咔嚓」一聲響。
原來是那落葉之下埋了一根枯樹枝,正被李牧踩到。就是在那一瞬間,他們剛繞過的那個行屍突然低吼了一聲,猛地便朝他們撲了過來,一把就抓住了容探背著的包袱。容探用力一扯,那行屍便被帶著倒了過來,李牧一劍砍斷了那行屍的胳膊:「快跑!」
原來就在那行屍發出低吼的瞬間,周圍的幾個行屍全都湧了過來。從行屍群裡穿行的時候,一直沒有驚擾到它們便罷了,將它們殺的乾乾淨淨也罷了,最怕的就是一旦驚動它們,不把它們殺光就無處可逃,因為停不下來,它們會不斷地循聲而來。容探撒腿就跑,李牧斷後,接連砍倒了幾個行屍。但是那些行屍的低吼比幾天前聽起來更為駭人。原來的低吼像是喉嚨裡塞了東西,而如今的低吼更有撕裂感,也更響亮,就好像那些行屍的身體已經乾涸了,所以在拼盡最後的氣力去撕咬。李牧在砍倒了最後一個行屍之後,拉著容探迅速跑向一邊,那邊有個不知道多少年的參天古樹,樹身大概有兩人環抱那麼粗。他們往樹後面一躲,就聽見遠遠地傳來一片行屍的低吼,剛才那幾個行屍的叫聲,把行屍群給引過來了!
「好像真跟陸廣野說的那樣,這些行屍的聽覺更敏銳了。」容探小聲說。
他說完偷偷探頭朝外看去,只見已經有行屍奔跑了過來,大概是周圍再也沒有異動,那些行屍紛紛停了下來,無神的眸子呆呆的睜著,脖子一擰一擰的,看著極為猙獰。繼而整個行屍群都停了下來,山林裡又恢復了寂靜。容探彎腰撿起一塊石子,然後用力扔向對面。石子砸中了一棵樹,聲音引得那些行屍紛紛扭頭看去。要知道在幾天前,他們遇到的行屍對這麼輕的聲音還都沒什麼明顯的反應。
他們躲在樹後面,也不敢輕舉妄動。這樹林裡滿是枯枝殘葉,不知道哪一腳踩出動靜,都有可能將行屍群引過來。可是那些行屍呆呆地站在原地,慢悠悠地晃蕩,要等他們散開,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這可不行,得想辦法脫身。
容探正要試著走兩步,忽然被李牧抓住:「別動。」
「咱們不能一直這樣乾等著。」容探小聲說:「如果這些行屍不散,難道咱們在這一直等下去?」
「再等兩個時辰。」
容探剛想問李牧為何要等兩個時辰,忽然看見從他們身後不遠處爬起來一個行屍,睜著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