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透他的心思,但他既然遇到了行屍也沒有退縮的意思,必定會繼續護送的。他們三個功夫都很厲害,老師傅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我知道。」
好不容易睡著了,結果半夜又醒了。是被熱醒的。
他身上出了薄薄一層汗,這都還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他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躺在李牧的懷裡面,也不知道李牧的懷抱怎麼就那麼寬廣,幾乎將他整個都包圍住了。最叫人窘迫的是,他還不是背對著李牧,而是和李牧面對面地抱著,他的一條腿還搭在李牧的腿上。兩個人接觸的部位全都是濕熱的。李牧作為正人君子,自然不會主動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肯定是他睡覺不老實,鑽到李牧懷裡去了。
容探覺得自己熱的喘不過氣來,於是就試圖從李牧的懷裡掙脫出來,可是又不敢動作太大,這時候要是把李牧給弄醒了,那可就真的尷尬了。他憋著氣,一點一點試圖往後挪,腹部卻突然硌到了什麼,一下子僵住了。
他趕緊抬頭去看李牧,隱隱約約看到李牧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呼吸卻有些不均勻。
他好像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事情,李牧居然在做春夢!
抱著他的這個男人,姓李名牧字獻臣,那可是君子楷模,從小到大名聲清白,行事檢點,為人高冷,不愛言笑。他和蘇翎曾偷偷談論他,蘇翎說:「怎麼在你眼裡,獻臣就跟個石頭人一樣,一點都沒有。」
「你看他正經的樣子,估計將來娶了老婆,那也是舉案齊眉客客氣氣的,一點情趣都沒有。你說那些老爺夫人看上他,想招他做乘龍快婿,我懂,他非池中之物嘛,的確是做女婿的上好人選。可是我卻不知道範小妹那些女人看上他哪一點,做夫妻,情趣不比前途更要緊麼?如果我是女的,肯定找個能說會道懂得哄人開心的,不然日子也太無聊。」
「你怎麼知道獻臣在咱們跟前正經,在他老婆跟前就也正經呢。說不定人家關上門,夫妻情趣多的叫咱們驚掉下巴!你不知道他們這些讀書人最是道貌岸然麼,我聽說越是在眾人眼裡正經的男人,心裡越是不正經,你想男人就是男人,除非身體不行,哪有不好色的,他們幾十年裝正經,那得憋了多少火氣。城西那柳東來你認識吧,外號死書呆子那個。」
「他怎麼了?」
「他可是書呆子一個,滿口的仁義道德之乎者也吧?上個月他娶了蔣氏的女兒,成親不到半個月,那蔣氏就要跟他和離!原因說出來你都不信,竟然是因為那書呆子一天到晚地折騰她!」
「真的假的?!我記得柳家那個書呆子弱不禁風的啊,他那身板也能鬧出這荒唐事?」
「所以啊,你想他那身板都還這樣,何況獻臣……獻臣可是騎馬射箭樣樣在行,老師傅從小就給他各種補身體,身板肯定差不了!」
「李牧是李牧,柳書呆子是柳書呆子。李牧就算是想三天三夜地洞房,他也不敢啊。老師傅還看著他呢……今年也不知道他怎麼了,老是數落我,今天出門下館子,路上碰見劉大人家的千金和她幾個姊妹,我不過過去作了個揖喊了幾句姐姐妹妹的,他就不高興了,甩臉色給我看,說我沒正形,不正經!往年我跟那幾個紈絝子弟出去喝花酒聽戲鬥雞的,他總替我打掩護,我被老師傅逮住了他還會替我申辯幾句,如今倒好,我聽李渭說,上次我被老師傅逮住,還是他告的密!天底下就他最正經,我上次喝醉了酒,記不清,沒拿到證據,不然他敢在我跟前說正經兩個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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