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不走,更沒有辦法藏起來,只能等在這裡迎接風險。”
他現在總算體會到了家大業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痛苦,他其實並不怕林子閒,而是怕這裡毀於一旦,否則他大可以擺開場子和林子閒周旋。可你現在能周旋到哪去?有什麼意外真的能扔下這裡不管?
人的生命有限,作為一個已經四十出頭的人,他沒那麼多的時間和年輕的精力反覆重建這裡,他的資金也不是無底線可以源源不絕的提供,沒那麼多人能讓他動輒敲詐上百億美金來補給,基地經不起來回折騰。
可林子閒有的是本錢和他玩,就算打輸了也沒關係,大不了這次輸了拍屁股跑人,回頭又重新糾結人馬搞他,那傢伙有的是人脈和關係,能變著花樣搞他,反正你守在這裡又跑不掉。
“羅姆,你聽我說。”安娜拍著胸脯舒緩了一下呼吸,雙手再次捧著羅姆滿是焦慮的臉,很認真地說道:“羅姆,我曾經和他睡在一張床上,比你更瞭解凱撒,他是個很念舊情的人,只要能和他坐下來談,就一定會有希望,相信我!”
這話讓羅姆的神情很複雜,這個女人為他付出了太多,事實上當初安娜之所以和凱撒睡在一起,也是他的主意,確切地說,是他把這個愛自己的女人推上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床上。
這件事一直讓他心中懊惱悔恨不已,可只會放在心中,不會說出來,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還是會那樣做,為了他心中那個偉大的理想,他可以犧牲一切,甚至是自己的姓命。
也正是因為安娜的犧牲,打著凱撒女人的招牌,才幫助他羅姆在‘國際閒人’中漸漸擴充了一批新人,在其中擁有了領導者的地位,也才有了他羅姆的今天,如果沒有安娜的掩護讓凱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頂多是警告一下,否則凱撒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不過安娜的話讓他看到了希望,試著問道:“安娜,你真的有把握?”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我親自和他談!”安娜給了他一個安慰的微笑,摸出了自己的手機,翻到林子閒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羅姆神色一正,凝神關注著,露出側耳傾聽的神態……
而在肯亞境內,兩部越野車內的林子閒摸出電話一看後,微微皺了皺眉,安娜的電話在這個時候到來,讓他意識到了對方已經知道自己來到了肯亞。
架腿躺在後排座的林子閒爬了起來,看了眼公路上擦身呼嘯而過的車輛,如果在這裡接電話,外面來往車輛的聲音會暴露他現在正在公路上。肯亞的公路建設可沒那麼完善,有經驗的人一聽車輛開過的動靜便能判斷出路況,猜到他現在大概有可能在哪條公路上。
林子閒沒有接這個電話,直接掛掉了,指向前方左側荒原上的一棵孤零零參天大樹,打了個手勢。
駕車的白無常表示明白地點了點頭,方向一拐,下了公路顛簸著開去。
“搞什麼鬼?”後面開車的絕雲嘀咕一聲,也迅速跟了下去。
抵達目標地點後,車上的人都走了下來,環顧四周的林子閒再次打出一個手勢,黑白無常兩人已經從車內扯瞭望遠鏡出來,轉圈觀察著四周。
有老搭檔在身邊就是好,有些話不用說,一個手勢,甚至是一個眼神,自然就會給予充分的配合,什麼事情做起來都事半功倍。
“停這裡是什麼意思?”摔門下車的絕雲好奇道。
林子閒沒理他,盯著手中的電話琢磨著安娜打電話給自己想幹什麼。
找了個沒趣,絕雲聳聳肩,天高地闊,一回頭髮現不遠處的那棵參天大樹是自己沒見過的樹種,不由嘿嘿笑道:“為肯亞做點貢獻,施點肥。”
這貨大搖大擺地晃到樹下,猥瑣地扯開褲子,晃著腦袋上的藍貝雷,一泡水從他胯下稀里嘩啦澆在了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