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白馬義從已然在百步之外,公孫續不敢怠慢,也顧不得背後的部曲,急忙打馬緊緊跟了上去。
那日在廳堂之中,公孫白那賤種巧舌如簧,把一根馬草都能說成黃金,誰知道這回那賤種又會在父親面前說出什麼話來汙衊自己,所以他務必要跟上去,不讓那賤種有汙衊自己的機會。
轉眼之間,火急火燎的公孫瓚已經賓士到望牛山西面的山道入口,眼前的一幕讓他忍不住怒發欲狂。
只見一道土牆綿亙在山道入口處,將山道入口堵得嚴嚴實實的,在土牆的背後,數百名北平軍將士正彎弓搭箭,密密麻麻的箭頭森然對準了山道中間。
很顯然,公孫續為了防止吳明避而不戰,放走黃巾軍敗寇,特意在此處安排了後手。
見到背後馬蹄聲大起,土牆後的眾將士紛紛回過頭來,認得是公孫瓚,不禁都變了臉色,紛紛拜倒:“拜見薊侯!”
公孫瓚勒住馬腳,回頭嘶聲吼道:“速速給老子拆了這道土牆!”
“喏!”
背後傳來如雷的響應聲,百餘名白馬義從翻身下馬,棄槍拔刀,直奔土牆而去。
嚴綱厲聲喝道:“還不速速一起拆牆!”
眾將士這才如夢初醒,紛紛湧向那道土牆,推的推,砍的砍,三下五除二就將那道土牆拆了個乾淨。
公孫瓚眼中殺氣凜冽,沉聲喝問道:“誰在此處統領?”
一個身披魚鱗鐵甲的將領拜倒在公孫瓚身旁,戰戰兢兢的說道:“怒鋒營二曲軍侯陳碧拜見薊侯。”
話音未落,白龍馬上突然掠下一道寒光,隨著一聲慘叫聲,那杆鋒利的馬槊已刺入軍侯陳碧的咽喉,接著馬槊往上一舉,陳碧的屍身便被高高的挑起,然後摔落在路旁的草叢之中。
“駕!”
公孫瓚雙腿一夾馬腹,催動白龍馬如風一般奔向山道,疾馳而去。
背後的嚴綱帶領眾白馬義從如影而隨。
公孫續望了一眼地上陳碧的屍身,只覺一股寒意從腳湧到頭上,如墜冰窖。
“駕!”
公孫續不敢停留,也緊緊的打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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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瓚馬不停蹄的縱馬在山道上疾奔,耳邊的風聲呼嘯而過,尤嫌這馬太慢。
轉過山道彎處,公孫白的身影就映入他的眼簾。
滿頭滿臉的血珠,歪歪斜斜的坐在一匹馬背上,在他的背後還有一人扶著他的後背。
這小孽畜被賊兵挾持了!
這是公孫瓚腦海中閃現出的第一個念頭。
“放下白兒!”公孫瓚厲聲喝道。
對面的人馬都驚呆了,不解的望著公孫瓚。
“父親!”馬背上的公孫白望著公孫瓚,率先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剎那間一股難於言說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絕逼是親爹啊!
他急忙翻身下馬,卻因下得太急,差點摔倒,站穩身形之後,朝著公孫瓚沒心沒肺的咧嘴一笑,彎腰拜倒:“拜見父親!”
背後的吳明也翻身下馬,率著眾將士彎腰拜道:“拜見薊侯!”
公孫瓚這才發現對面的人馬都是自己的部曲,暗罵了一聲小孽畜,也翻身下馬,向前一把扶起公孫白,一言不發的細細端詳了一遍之後,這才沉聲問道:“臉上為何會有這麼多血跡,何處受傷了?”
公孫白嘿嘿咧嘴一笑:“孩兒乃大漢第一將、威震北地、名滿天下的奮武將軍、薊侯、廣陽太守之子,豈會被區區蟊賊所傷?此乃賊首張禹之血。”
這小孽畜,沒個正行,不過這話我愛聽。
公孫瓚尚沉醉在前面這一大串頭銜之中,卻聽到吳明稟道:“怒鋒營三曲三屯吳明,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