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四州之地,招兵買馬,屆時揮師百萬,跨過函谷關,直搗長安,斬殺董卓和李儒及西涼群賊,報我袁門之血海深仇!”
袁紹望著她絕美的臉龐上鐵一般的堅定的神情,還有眼中流露出的無盡的仇恨和哀痛,神色黯然,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向眾人,緩聲問道:“此計終究並非光明磊落之舉,諸公以為如何?”
沮授和田豐對視了一眼,齊齊站起來,迎著袁雪一抱拳,朗聲道:“小姐捨身為天下計,我等佩服!”
袁雪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一應事項,還請諸位細細辦理。”
說完朝袁紹彎腰一拜,轉身決然而去。
袁紹望著袁雪離去的背影,臉色陰晴不定,久久無語。
沮授輕輕的喊了一聲:“主公!”
袁紹這才反應過來,擺了擺手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你等散了吧!”
轉眼之間,袁紹似乎老了幾歲一般,神情似乎大受打擊。
眾人各懷心思的對視了一眼,紛紛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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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寒霜的袁雪走出廳堂,尋找一處僻靜處,望著空中紛紛揚揚的大雪,終於淚流滿面,身子顫抖不已。
如同所有的少女一樣,誰不對未來的夫婿充滿憧憬和幻想,而她的憧憬和幻想卻要葬滅在這紛紛揚揚的大雪之中,成為一個地位低下的小妾。
啜泣了一陣,抬起頭來時,她的眼中已恢復決然的神色,大步向自己的廂房走去。
“給我去買最美麗的衣服,至少二十件,不要計較價錢,越貴越好!”
“給我去買最好的脂粉,每樣買五盒。”
“去庫房取半斛珍珠,去磨成粉。”
她如是吩咐下人們。
那些下人們帶著驚異的眼神應諾而去,想不明白一向天生麗質、不施脂粉的小姐為何突然改了性子。
直到屋內只剩下她一人時,她才緩緩的抬起頭來,自然自語的說道:“從今天開始,我要做天下最美的女人,最狐媚的女子!“
窗外突然傳來一人的聲音:“公孫瓚年紀尚未到不惑,且相貌英俊,風度翩翩,見過的美麗女子不計其數,恐難奏效。其生平唯愛一人,即公孫白之生母寧採蝶,若小姐能效仿寧採蝶之習性、言辭和行為,必然深得公孫瓚寵愛。”
袁雪心頭一動,隨即疑惑的問道:“寧採蝶已死,且我與其素未謀面,如何知其習性?”
窗外那人道:“小姐不必擔心,沮某這就請袁公派人去幽州一趟,搜尋當年寧採蝶之親戚及鄰居,調教小姐。”
袁雪露出心悅誠服的神色,朗聲道:“公與先生果然大才,適才在廳中言語頗有冒犯,還請見諒。”
窗外已然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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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紛飛,天地之間一片蒼茫,入眼之處,盡是一片銀白色。
今年的風雪似乎比往年更為猛烈,瑞雪兆豐年,冀州近年的年成一向不錯,或許與連年大雪有關吧。
袁府門口,十幾個穿的嚴嚴實實的守衛正在不停的剁著腳,時不時的放下手中的兵器搓幾下手。
其中一個守衛撥出一口白氣,罵罵咧咧的說道:“這鬼天氣真他孃的太冷了。”
駕!駕!駕!
一陣馬蹄聲急劇傳來,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只見十數騎簇擁著一駕馬車從街道口朝袁府疾奔而來。
希聿聿!
隨著一陣此起彼伏的健馬嘶鳴聲,一行人勒馬緩緩的停了下來,只見眾騎兵身上沾了雪花和黑色的爛泥,包括那輛馬車的車身也是濺滿了泥漿,那些健馬也是喘著粗氣,顯得疲憊不堪,很顯然跑了很遠的路。
帶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