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聲嘶力竭的指揮著部曲迎戰,奈何倉促之間,河北軍亂成一團,被白馬義從這一衝,更是驚慌失措,抱頭鼠竄。
白馬義從就如一柄最鋒利的矛,撕破一切的阻撓,片刻間,已經至中軍前。
袁紹身旁的顏良心頭大驚,眼見趙雲身後的這群鐵衣甲士疾奔而來,莫說他未必是趙雲的對手,就算他的武藝能勝過趙雲,憑他一人之力,也決計抵擋不住這魔鬼一般的鋼鐵怪獸。
“主公,快先行避讓,再圖破敵!”
顏良急聲大喊,率著諸將簇擁著袁紹和中軍大旗往一旁避讓,躲開了白馬義從的衝勢。
三千白馬義從呼嘯而過,衝向河北軍的後軍而去。
其實公孫白和趙雲何嘗未見到身旁不遠的河北軍中軍大旗和旗下的袁紹,但是他們這鋒矢之陣,全靠的是白馬義從重甲恐怖的直線衝擊力,若是扭頭殺向袁紹,不但衝擊力大減,而且那些身披鐵甲的戰馬若是瞬間轉向,便會亂成一團,莫說無法衝殺袁紹,恐怕還會失陷在這密密麻麻的敵陣之中了。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趙雲和公孫白已然率著三千白馬義從,再次從敵陣之中呼嘯而出,留下一地的屍體和鮮血。
一直奔到敵軍後軍四五百步之外,眾白馬義從才緩緩的停了下來,然後又緩緩的調轉頭來,輕蔑的望著身後如同烏雲般的河北軍。
哈哈哈~
雖然人馬都是氣喘吁吁,卻依然豪氣干雲,發出暢快淋漓的大笑。
馳騁沙場,入千軍萬馬如無人之境,男兒能得如此,夫復何求?
作為鋒矢陣的最前端的尖鋒,趙雲無疑是耗力最多的,卻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稍稍歇了一口氣,當即又揚起了長槍,高聲吼道:“換馬!”
三千白馬義從立即迅速而整齊的換上了備馬,原有的主馬雖然雄駿,但是經過兩輪強勢衝襲,已然氣喘吁吁,汗水涔涔,換上備馬保證足夠的衝擊力,那些備馬都是七尺五以上的駿馬,尤其是那些重甲騎兵的備馬,雖然不及主馬雄駿,也是七尺七、八的駿馬,足以保證單輪的衝擊力。
三千訓練有素的白馬義從已然整軍完畢,而數萬河北軍卻仍然尚亂成一團。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鑑,白馬為證!”
白馬義從,除了武裝到牙齒的精銳裝備,和碾壓一切的衝擊力,最可怕的是他們那遇佛殺佛、遇魔殺魔計程車氣。
爆棚計程車氣,源於常勝的積累,而這隻白馬義從精兵,自跟隨公孫白以來,未嘗一敗,他們跨過盧龍塞擊潰過數萬烏桓騎兵,穿越過彈汗山攻襲過彈汗山王庭,孤軍深入遼東縱橫無敵,此刻的河北軍步卒在他們眼中,和死人沒什麼區別。
沒有任何意外,隨著驚天動地的吼聲,那枝鋼鐵鑄成的鋒矢,再次鑿穿了敵陣,一路踏著敵軍的屍體和鮮血,賓士到了易城的城門之下。
易城東門,原本已放下來的千斤閘門,再次吊了起來,露出城門甬道,三千白馬義從依次奔入城門,迎接他們的是沸騰的歡呼聲。
尤其是那些白馬義從老兵,剛才在城頭上看到昔日的袍澤神威凜凜的模樣,別提多豔羨了,眼見得老友們迴歸,一個個迫不及待的奔了過來,又罵又笑的,鬧個不停。
公孫白一入城門,便飛身下馬,沿著上城的梯道,奔上樓道,城樓上的幽州將士,嘩啦啦的讓開來,齊齊恭聲喊道:“五公子!”
公孫白穿越長長的人群通道,通道的盡頭,公孫瓚含笑而立,公孫白疾步向前,奔到公孫瓚近前:“孩兒不孝,救援來遲,請父親恕罪!”
一連抑鬱了數月的公孫瓚,緊緊的抓著他的雙臂,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臥槽,搞這麼煽情幹嘛,都老父老子了……
臥槽,特麼的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