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的說道:“過不了幾天就會有人來獻降書了,來者會是誰?該不會又是闞澤吧。”
吳明和眾虎賁你看我,我看你,一臉的茫然。
真是聖意難測。
幾天之後的一個深夜裡。
大帳內,燈火輝煌,公孫白正在批閱從許都送來的加急奏摺。
一名虎賁進來稟報:“軍士捕獲一名漁翁打扮模樣的人,自稱是孫策部下參謀闞澤,求見陛下,言有機密要事前來稟報。”
公孫白放下手中的奏摺,哈哈大笑而起。
一旁的吳明和吳明等人則是一臉的怪異。這一刻,小皇帝在他眼中是如此的深不可測。
那前來傳報的虎賁還楞在一旁,不知所措。
公孫白微微笑道:“傳!”
不一會,一人頭戴斗笠,身穿蓑衣,昂然而來。只見此人雖然一副漁翁打扮,但是在刀劍林立的侍衛從中卻神色淡定從容,清瞿的面容顯得仙風道骨,氣勢不凡,令人望而生敬。
“臣闞澤拜見陛下,願陛下萬年!”
公孫白望著此人忍不住咧嘴一笑,急忙上前扶起他:“闞愛卿免禮!”
闞澤見公孫白生得面如冠玉,氣宇軒昂,不禁暗暗讚歎,又見他一副喜笑顏開的樣子,不覺又生出一絲鄙視之意:黃口小兒。果然好欺騙。
公孫白微微笑道:“卿既為江東參謀,來此何干?”
闞澤神色一愣,隨即凜然回答:“漢室氣數已盡,大燕代漢,天道迴圈。陛下北掃胡虜,一統中原之地,豐功偉業,實乃天命所歸,闞澤素讀聖賢經書,豈能不知大義?故特來棄暗投明。”
公孫白淡淡的笑了笑道:“朕如今正與江東逆賊交戰,豈能不問。”
闞澤鬆了一口氣,道:“黃公覆乃江東舊臣,今被周瑜於眾將之前無端毒打,不勝忿恨。故欲順應天下大勢,投誠陛下,特謀之於臣。臣自幼讀聖賢經書,素知大義,雖身在孫營,其實心已在燕,今又與公覆情同骨肉,徑來為獻密書。未知陛下肯予以容納否?”
公孫白臉上笑得如春花般燦爛,伸手道:“密信在何處?”
闞澤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封火漆密信,呈遞給公孫白身旁的吳明。
吳明拆開之後,又遞給公孫白。
“蓋受孫氏厚恩。本不當懷二心。然以今日事勢論之,用江南數郡之卒,當中國百萬之師,眾寡不敵;以地方之名,對抗大燕九五之尊,自不量力。此海內所共見也。江東將吏,無有智愚,皆知其不可。周瑜小子,褊懷淺戇,自負其能,輒欲以卵敵石;兼之擅作威福,無罪受刑,有功不賞。蓋系舊臣,無端為所摧辱,心實恨之。伏聞陛下誠心待物,虛懷納士,不計前嫌,過往不問,蓋願率眾歸降,以圖建功雪恥。糧草軍仗,隨船獻納。泣血拜白,萬勿見疑。”
公孫白漫不經心的看完書信,滿臉的涎笑和不屑,邊上的闞澤瞧在眼裡,心中涼了一大截,正以為今日就要喪生在燕營,臉上神色雖然不變,卻已做好赴死的準備。
公孫白望著闞澤,突然心念一閃,臉色變得陰沉起來,望著闞澤喝道:“黃蓋用苦肉計,令汝下詐降書,就中取事,卻敢來戲侮朕耶?你既是真心獻書投降,如何不明約幾時?來人,拖出去斬了。”
闞澤哈哈大笑:“豈不聞‘背主作竊,不可定期’?倘今約定日期,急切下不得手,這裡反來接應,事必洩漏。但可覷便而行,豈可預期相訂乎?陛下不明此理,欲屈殺好人,臣死不瞑目也。”
公孫白微微一笑,也懶得繼續糾纏下去,便裝作極為親熱的說道:“朕見事不明,險屈殺忠臣,幸勿見怪。若你等二人能建大功,他日受爵,必在諸人之上。”
闞澤偷偷的抹了把冷汗,正色道:“某等非為爵祿而來,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