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滿臉的稚氣,神色畏縮;正中那人,年紀四十多歲,身穿一襲粗舊的布袍,滿臉灰黑,神色凝重,顯得十分沉穩,雙眼連看都不朝這邊看一眼。
很明顯,正中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田疇先生了。
田疇,東漢末年隱士。好讀書,初為幽州牧劉虞從事,後因有功被朝廷拜為騎都尉不受。公孫瓚殺劉虞後,眾人都不敢祭拜劉虞,唯有田疇前往哭拜,公孫瓚被他的一身正氣所懾,不敢殺他。曹操北征烏桓時投曹操,任司空戶曹掾。因為嚮導平定烏桓有功,封亭侯,不受。後從徵荊州,有功,以前爵封之,仍不受,拜為議郎。
這麼一個牛逼人物,別人求官求爵,他卻三番五次的拒絕官爵,足見性格之孤傲。不過,要想破遼西烏桓,恐怕非仰仗此人不可。
想到這裡,他在府前數十步外便已勒住馬腳,滿面擠滿笑容,疾步向前,露出一副求賢若渴的神情,向那位“田疇”先生奔了過去。
那管家的兒子眼見公孫白疾奔而來,嚇得大驚失色,顫聲道:“父親,公孫太守要來閹你我了……”
那老管家眼見公孫白兩眼放光,心中也砰砰直跳,卻強抑著恐懼,沉聲道:“不用怕,大不了老子和他拼了!”
公孫白眼見“田疇”先生神色極其威嚴,甚至鬚髮怒張,不覺心頭一跳:這“田疇”先生果然性格古怪,只是這造型實在太磕磣了點,怎麼像個老管家似的。
正要迎向那“田疇”先生,卻聽身旁一人朗聲道:“草民田疇,拜見公孫太守!”
公孫白的身子像觸電一般僵住了,驚愕的回過頭來,呆呆的望著那個面如冠玉的青年。
“田疇,統率65,武力66,智力83,政治85,健康值90,對公孫白忠誠度72。”
臥槽,這小白臉就是田疇?劉太傅真是誨人不倦啊,人家一大好青年,人長得帥,為人也很低調,又講禮貌,而且熱情主動,積極上進,怎麼就被說成了一個怪物呢?
……
“烏桓人殘殺我右北平郡百姓及士人,無惡不作,草民恨烏桓人已久,苦於無力征伐,每每思之,心如刀絞。聽聞亭侯攻襲烏桓人居地,令其聞風喪膽,心中甚為欽佩,而近日水淹一計,不費一兵一卒而淹殺數萬賊軍,更令田疇佩服至極。草民對亭侯仰慕已久,早欲拜見亭侯,又苦於無門路,故此耽擱,今聞亭侯欲討伐遼西賊軍,更大駕光臨寒舍,令草民受寵若驚,喜不自勝……”
田疇一番話,解開了公孫白心中的謎團,這小哥們居然是他的粉絲!
當即,公孫白、郭嘉、田豫和田疇等四人就在田廂房之中,坐定商議。
田疇開啟一副素絹畫卷,放在案几上,畫卷上畫的是右北平郡、遼西和遼東屬國三郡的地圖,地圖上極其清晰的畫滿了三郡之內的峻嶺、山谷、河流、碼頭和城市。
公孫白不禁心頭暗贊,果然是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啊,這地圖畫得比gps還清楚明瞭,真是佩服啊。
田疇指著畫卷上的遼西境內的地圖,侃侃而談。
“從右北平郡通往遼西,有三條道:無終道、盧龍塞道,傍海道,無終道和傍海道均極其險要,且有敵軍把守,若要強攻,必然損失慘重。而盧龍塞道,可直通柳城;從光武帝建武年間以來,破敗斷絕近二百年了,但還有隱蔽的小路可以找到。若從盧龍口越過白檀的險要,從空曠地區走出,路近且平坦,乘其不備去攻打,則取蹋頓之頭如囊中取物也!”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眉頭微蹙道:“軍師說得有道理,此刻蹋頓兵馬甚少,宜在大雪之前攻襲柳城,否則一旦開春後蹋頓招兵買馬,即便是奇襲,也未必能輕取柳城。但是盧龍塞道,年久失修,需要平山填谷,恐怕不是一兩個月所能完成的,一旦大雪飄起,則必無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