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的燕軍將士爬上戰船,將這個不幸的事實告知了甘寧,這位無敵的水軍將領,一顆心立刻就沉入了谷底。
巨石如雨下,慘叫之聲不絕,每時每刻都有士卒死在巨石下。
眼見著部卒們一個個倒在血泊中,墜落入河水之中,甘寧是心如刀絞。
“吳下阿蒙,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甘寧雖然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喝令吹動撤兵的號角,號令全軍降下風帆,調轉船頭,退回上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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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白率領著他的三十萬大軍,兩三千餘艘戰船,浩浩蕩蕩的出現在了溧陽上游的的江面上。
獵獵飛舞的戰旗,遮天蔽日,無盡的帆影,鋪天蓋地而來,如壓江的烏雲一般,連綿數十里。
公孫白昂然立在旗艦的二層樓臺之上,望著前方的滔滔的江水,又望著身後波瀾壯闊的艦隊,不禁心頭大悅,豪氣大增,正想吟詩一首。
“報~甘將軍在溧陽段水面遇伏,不敵而退!”
一名小校,急匆匆的奔上樓臺,朝公孫白飛奔而來,急聲稟報。
“什麼?”
公孫白不禁微微色變,呂蒙之才,他素知之,只是想不到居然連甘寧都被其來了下個下馬威。
當他細細的聽了一遍小校彙報的情形之後,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神色。
“縱橫江湖無敵的甘興霸,終於真正吃癟了。看來吳下阿蒙果然非等閒之輩,只是大勢所趨,其實呂蒙所能抵擋,不過螳臂當車而已。”
艦隊繼續前行,很快便看到前面倉皇敗退下來的甘寧的艦隊,公孫白急忙令身後的將士傳遞旗語,令各艦隊降下風帆,拋下鐵錨,停止前進。
氣急敗壞的甘寧驅著飛虎戰艦,靠近並登上公孫白的旗艦,滿臉鬱悶的向公孫白彙報了水戰失利一事。
“吳下阿蒙,欺我太甚,吾必殺之!”甘寧依舊氣憤難平。
公孫白淡淡的笑道:“鐵鎖橫江,不過雕蟲小技耳,朕隨手可破,只是那呂蒙……”
甘寧立即會意,接話道:“請陛下放心,只要破了那橫江鐵鎖,末將必斬呂蒙之頭而回,獻於陛下!”
公孫白笑道:“我大燕水軍戰將甚少,朕給興霸的任務是生擒呂蒙,要全須全尾的,不可傷其一根毫毛。”
甘寧神色一愣,疑惑的問道:“那呂蒙對孫氏甚為忠心,就算生擒,如何肯降?”
公孫白道:“吳下阿蒙,在江東官階並不高,而江東孫氏,覆沒在即。先將其關起來,等到江東孫氏已不復存在”
甘寧當即應道:“末將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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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游處,江東軍的上百艘戰艦平鋪在江面上,鬥艦與艨衝分佈井然有序,往來又有走舸聯絡各艦,一眼看去便知乃極善水戰之人在掌握著全域性。
旗艦之上,呂蒙持刀傲然而立,兩天之前的那場水戰使得他信心大增,。
呂蒙極目玉帶的盡頭,隱約已瞧見一簇簇的雲帆出現,他知道,那是燕軍的的水軍來了。
只是,燕軍縱有萬千鬥艦,只要前排被阻,後面的戰艦再多也難以前進,畢竟這比不得江漢大河,可以迂迴繞行。
“樓船!”身旁有人突然驚叫道。
呂蒙不禁臉色大變。
只見艦隊的中央處,卻是一艘巨大的樓船,那樓船上下共有五層之高,儼然若一隻龐然巨獸,浮游在這江面之上。
那一面“燕”字的大旗,傲然的在迎風飄揚。
五層甲板上,甘寧手持三叉戰戟,傲然而立。
水手們的號子聲在耳邊迴盪,滔滔水浪在船身的旁邊翻滾。
“燕軍一路並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