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考慮,想到劉家離她這兒實在不算遠,所以在可愛正太臉與藍莓慕斯的誘惑下她欣然赴約,到了後發現劉循同志也人模狗樣的坐那兒,正邊喝英國錫紅茶邊微笑地朝她打招呼,卻沒看站在她身旁的他兒子一眼。
劉喜歡對誰都紳士,唯獨對他老子紳士不起來,見狀立馬翻了個白眼,哼了聲拉著李漣漪坐得老遠去。
劉循明顯不高興了,抬高聲調不悅道,“劉喜歡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敢對我得瑟是吧,得,臭小子,待會等著我整死你。”跟李漣漪磨嘰了幾個月,混熟了,劉循也學了幾個貧詞兒,這可不,用在自家兒子身上還挺順溜。
李漣漪也樂,這對父子真逗,對外人永遠都是溫文爾雅風度極佳,可只要湊一塊就什麼氣度都沒有了,全部都是用鼻子噴氣的,一個臭老頭一個臭小子叫嚷得很歡快。
她嘴巴剛咧開,就又馬上想到這可能會傷害到劉喜歡小朋友稚嫩的小心靈,導致這對一年難得見幾回的父子倆親情日益疏離,於是趕緊收斂了笑意,裝模作樣的教訓劉循道,“教育小孩用暴力威脅手段是沒用的,溝通你知道嗎……”
知道她是虛情假意,劉循好笑地看著她,本想配合她說下去,但這問題確確實實是存在的,就看了兒子一眼,轉過頭來無奈道,“如果溝通有用的話我早用了,可這小子太囂張了,我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劉喜歡俊秀可愛的小臉蛋皺成了包子,“我是紳士,你才囂張,就知道欺負我,臭老頭。”
“你!”對誰都是和風細雨,一派翩翩雅公子氣質的劉循成功暴走,杯子往茶几上狠狠一放,悠悠閒閒地雙手抱臂,怒極反笑,慢悠悠道,“我囂張,我就欺負你,可我是你老子,你能拿我怎麼樣?”
這神態
這語氣
像極了某人。
腦子空了下,而後迅速充血生熱,當即李漣漪就從椅子上騰地站起來,想都沒想,手指指向劉循,以前杜程程常掛在嘴邊的話一下子脫口而出,“能怎麼樣?我咒你生的兒子沒屁(河蟹)眼!”
然後,世界安靜了。
劉循:“……”
劉喜歡:“……”
李漣漪一說完就反應過來,臉騰的紅了,站在那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什麼叫鬼附身她終於知道了,但尷尬丟臉到她這地步真是那個啥,呃了下,她試圖補救:“…乖,小歡,我不是說你。”補救失敗,比之還更像是欲蓋彌彰。
劉循率先回神,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後很中肯很謹慎地道:“李漣漪,你真讓我……嗯,刮目相看。”
李漣漪笑得像龜裂了:“…過獎。”
劉喜歡則已經言語不能。這個天真可愛的可憐孩子沉浸在被心愛的女人詛咒“沒屁(河蟹)眼”的沉重打擊之中,久久沒能晃過神來。
這個囧囧有神的事件導致李漣漪為了緩解尷尬,只好將真正詛咒的物件向劉循和盤托出。刻意將故事的來龍去脈細節忽略掉,大致就是她和丈夫溝通不良感情不和,最後在一次吵架中她一氣之下籤了離婚協議書就跑到婺源來了。
聽完了劉循的臉部表情變得非常奇怪,遲疑了許久,才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詛咒你的兒子沒……”說不下去了,劉循突然尷尬彆扭起來,低頭悶咳了幾聲。
李漣漪這回沒糾結了,心卻微微沉了下去。
最後,她抬頭看向劉循,慢慢說道,“劉循,我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
見她臉色不對,劉循也嚴肅起來,看著她的眼神露出幾分擔憂,“請說,如果是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那我一定幫到底。”
她說,“你可以替我聯絡一個好點的婦科大夫嗎……”
聽她說完後,劉循的面色竟比她還要難看,沉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