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嘆了口氣道:“今天東旭的運氣實在不好,先是喝水不小心燙了嘴。”
“說話的時候,又咬了舌根,以至於咬破了血管。”
“我陪它去醫院,中間又出了太多波折,他也因此失血過多。”
“回到車間後,他因為體力不支,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後掀翻了鐵欄杆。”
“鐵欄杆砸到了旁邊的銑床。”
“銑床邊剛好有一把扳手。”
“扳手跳了起來,巧了,正好落在了開關上面。”
“銑床啟動,誰知上面又有一塊鑄鐵。”
“倒黴的是,鑄鐵竟然沒有固定。”
“於是鑄鐵從轉動的銑床上滾了下來,然後就砸到了東旭。”
整個過程環環相扣。
哪怕任何一個環節出一點點小岔子,都不會產生這樣的結果。
要麼說賈東旭點背呢!
賈張氏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都怪你們廠,軋鋼廠必須賠錢。”
易中海滿頭黑線。
剛剛你不是很難過的樣子嗎?
怎麼立即就扯到賠錢上了?
人重要還是錢重要?
賈張氏見易中海不說話,還以為他不認同自己。
“一大爺,我就問你,你們車間的鐵欄杆為什麼沒有固定好?”
“這...這應該是意外吧?”
“意外?”賈張氏咬牙切齒道:“要不是你們軋鋼廠疏於管理,欄杆就不會倒。”
“欄杆不倒,我家東旭哪裡會摔跤?”
“他不摔跤,怎麼會癱瘓?”
“所以都怪你們軋鋼廠。”
“你們軋鋼廠要對我兒子這起事故負全部責任。”
賈張氏一瞬間開起了撒潑耍賴,死哪訛哪的模式。
沒辦法,家裡就賈東旭一個人賺錢。
如今他癱了,家裡就斷了經濟來源。
必須要找個永久飯碗。
所以賈張氏很快就恢復了本性。
“淮茹,你等著,等東旭病情穩定,我們全家就去軋鋼廠鬧。”
“一定要讓軋鋼廠給咱一個說法。”
“不賠錢是不可能的。”
“咳咳咳!”
就在這時,病床上傳來一陣咳嗽。
“東旭,你醒了!”
賈張氏他們全都圍了過去。
原來,醒過來的賈東旭想挪一下身子。
腦子裡發出了指令。
然而腿跟屁股完全沒有反應。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麻藥的藥勁沒過。
然而他發現,手這些又能動。
心裡一急,就咳嗽起來。
好一會兒,賈東旭才緩過勁來。
“可惡,我的下半身怎麼沒有知覺了?”
秦淮茹不知道怎麼回答。
一個勁哭。
賈張氏安慰道:“東旭,你別急,你被鑄鐵壓了一下腰,傷了經脈,等傷勢恢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賈東旭也不是傻子。
他突然想起,剛打麻藥那會兒,他還沒有完全迷糊。
醫生似乎說自己的腰椎廢了,治好也是癱子。
想到這裡,賈東旭急了。
“媽,你老實告訴我,我是不是癱了?”
賈張氏不知道怎麼回答,秦淮茹道:“東旭,你別激動,癱也是暫時的,醫生說了,你這是低位截癱,有希望恢復的。”
“滾!”
今天的連番打擊,已經讓賈東旭精神有些崩潰。
他現在一看到秦淮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