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王妃笑了笑:“戳你痛處了?要我說,孩子都大了,李晗的地位也不可撼動,寧王那個不能用的,還不如一個玉杵,要來幹什麼?不行你就離了,隨我去平陽,我們平陽多的是好男兒會疼媳婦兒的,保證你夜夜當新娘!”
寧王妃閉了閉眼,深深吸了口氣:“黎幽,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平陽王妃聞言輕嗤了一聲:“你膽子不小,敢兇我了。”
寧王妃:……
她兇了麼?她哪裡兇了?
她到底是倒了什麼八輩子血黴,幾十年了還要被她欺壓?!
寧王妃無語望著車頂,打定主意,無論黎幽說什麼,她都不理了。
然而平陽王妃似乎知曉她在想什麼似的,轉身掀開車簾看起了外間景色,也不理她了。
一路無話到了一品香門前,寧王妃率先起了身,就要回身就掀開車簾,要請平陽王妃下馬車。
伸手做請的那一霎,兩個人都愣住了。
平陽王妃挑了挑眉,笑著道:“現在我是丫鬟,該是我給王妃挑簾,扶王妃下車才是。”
說完這話,她掀開車簾,躬身道:“王妃請。”
寧王妃看了她一眼,率先抬腳出了馬車。
出門的那一霎,她咬了咬唇,心頭暗惱:沈岑!你有點出息!
忽然,一道目光猶如實質落在了她身上,寧王妃轉眸看去,就瞧見了站在馬路對面的高華。
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個是武將軍營奔走,一個是深宅夫人,加上刻意避開,兩人竟二十餘年未曾真的見過一面。
比起從前的少年意氣風發,如今的高華變的成熟穩重,臉上也多了歲月的滄桑。
西目相對,兩人皆是一愣,靜靜的看著對方。
平陽王妃低聲道:“回神了,再看下去,就不值錢了。”
寧王妃聞言猛的回了神,耳根通紅的急急收回目光,低低解釋道:“只是突然相見,有些詫異,一時沒反應過來。”
平陽王妃下了馬車,朝她伸出手,低聲道:“別太緊張,這都是正常反應,換我也一樣。但要我說,即便是要再嫁,他也不合適。”
寧王妃連忙解釋道:“我沒有想過……”
“不重要。”
平陽王妃看著她道:“這個時代的爛黃瓜,洗洗用的不在少數,全看你自己心意。我還是那句話,你同守寡沒區別,做牛做馬連個牌坊都沒有,你若要離,我雙手雙腳贊成。”
“你若想洗洗撿起來用,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時代如此。”
寧王妃聞言看了她一眼:“你又在說讓人聽不懂的話了。”
平陽王妃笑了笑,躬身道:“王妃,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