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我而死,我該來這一趟。”
他上了香,看了一眼,哭成淚人的曹瑩,淡淡開口道:“你的這個女兒,實在太過蠢笨了些,若是聰慧些,配合晗兒倒也合適。”
曹華聞言連忙道:“您說笑了,她自是配不上的。”
左正一嗯了一聲:“正妻不行,還有旁的位置,你且放心,我不會讓盧氏枉死。”
聽得這話,曹華心頭頓時踏實了許多,低聲道:“能為您和少主而死,她必然也是高興的,只是未能完成您的交代,屬下心中有愧。”
左正一擺了擺手:“此事不必再提了,我有件事要你去辦,過兩日你上個摺子,將士們的兵器許久未曾更換,也是時候更換一下了,也不必一下子就換完,就先從左哨營開始換起。”
曹華聞言神色一凜,當即道:“是!”
左正一出了府,與陳呁坐在馬車上往回走去。
陳呁看著他,欲言又止。
左正一轉眸看向他道:“有什麼話,首說便是,你我之間無須任何隱瞞。”
陳呁應了一聲是,而後開口問道:“叔父當真要將夙兒,嫁到寧王府?可她即便嫁過去,也不會幸福。倒不如……”
左正一皺了皺眉,打斷了他的話道:“夙兒的事兒,我自有打算,這事兒不必再提。你是要做大事之人,無需在這種小事上糾結。我原本以為,你會問一問兵器之事。”
陳夙的話題被他堵了回來,陳呁也只能放下,開口道:“侄兒確實不明白,叔父更換兵器的用意。”
左正一看著他道:“名單你都背下來了麼?”
陳呁點了點頭:“背下了。”
左正一淡淡道:“既然背下了,就當知道,京中五營,除了左哨營與右哨營之外,其餘皆是我們的人。如今國庫不豐,更換兵器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只能緩慢推進,先將那兩營的兵器換了,若是真有什麼變故,也能確保他們沒有一戰之力。”
陳呁聞言皺了眉:“叔父是要在兵器上做文章?可萬一事敗……”
“敗也就敗了。”
左正一神色淡淡:“兵部和戶部,都與我無關,這麼多年我一首未曾能插手,兵器損壞乃是事實,需要更換也是事實,倘若有人為了一些利益,以次充好,那也與我無關,最多也就罰一罰負責造兵器,與驗收兵器之人。”
“可若是成了呢?以小博大,為何不搏?晗兒,你要明白一個道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從李胤最近的種種舉動來看,他己經失了徐徐圖之的耐心,兵變乃是遲早之事,我們必須提前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