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之功也不是誰都能做得來的。
“混賬,同門討教,要什麼彩頭。”盧植怒斥一眼公孫瓚,這個傢伙還嫌這裡不夠亂,把自己這草廬當成東街的賽馬場了。
“哦。”公孫瓚退後。
趙商倒是被皇甫岑這樣灑脫的神情逼得岌岌可危,這哪裡是在同門切磋,皇甫岑的樣子就像是在教學生一般。不由得怒氣上揚,心中越加不忿,同樣的年紀,憑什麼皇甫岑你的優越感要超脫自己。冷聲道:“看皇甫師兄很有把握,我看我們換個文鬥,怎麼樣?”趙商狡詐的一笑。
草廬之內的幾人同時一愣,不明白趙商還要出些什麼古怪的招數。
盧植雖然對皇甫岑很有信心,但趙商接二連三的變掛為難皇甫岑,即便盧植古波不平的心境也已經有些承受不了,臉色變了變,轉向鄭玄,卻見鄭玄一副遺世獨立超凡脫塵的姿態很是舒服,並不著急也不出言阻止趙商。
“換個什麼法子?”
“漢賦名揚天下,相信皇甫師兄文采斐然,不在話下。不如我們比試一下詩詞如何?”
“哦?”幾人同時驚呼一聲,沒想到這個趙商劍走偏鋒,卻是在考教皇甫岑。
主座的盧植鄭玄同時點點頭,不過盧植隱隱有些擔憂,鄭玄卻是滿是欣賞的看著皇甫岑。
“老二這趙商小子太過奸詐,看他胸有成竹,咱們選擇歌賦,偏不作詩。看他計謀還怎麼得逞。”公孫瓚雖然是沉著聲,但草廬之小,公孫瓚嗓音又洪亮,屋內幾人同時聽到。
趙商臉色一紅,被公孫瓚戳透謊言自知無趣。盧植瞪了一眼公孫瓚,示意少要言語。鄭玄卻沒有說什麼,似乎並不看重趙商同皇甫岑的比試,只是在觀察著面前的皇甫岑,看看他究竟有什麼不同。皇甫岑嘴角輕揚,風輕雲淡道:“既如此,我選詩詞。”
“哄。”
因為盧植同鄭玄在場,草廬的後輩兒們不敢大聲言語,但皇甫岑此言一出,卻也有如炸了鍋一般,沸騰開來。就是盧植、鄭玄也不得不對皇甫岑另眼相看,沒想到皇甫岑心胸如此寬廣,而且隱隱之中有為趙商開脫之意。舉手投足行為舉止間已有大家本色。
趙商心中羞愧,感嘆於自己心思狹隘,皇甫岑竟然如此心胸坦蕩,自己卻又如此卑鄙。
“以何為題?”
“今天你們東街外賽馬,那麼就以白馬為題如何?”
皇甫岑點點頭,自己並不是無的放矢,白馬為題,看似雖難,但是身為穿越大軍的他卻心中記得五言律詩的開山之作就是一篇《白馬篇》,應景之詞本就難尋,更何況時代背景如此迎合呢?
一陣喧譁後,眾人屏氣凝神的看著皇甫岑。
“白馬飾金羈,連翩西北馳。借問誰家子,幽並遊俠兒。
少小去鄉邑,揚聲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參差。
控弦破左的,右發摧月支。仰手接飛猱,俯身散馬蹄。
狡捷過猴猿,勇剽若豹螭。邊城多警急,胡虜數遷移。
羽檄從北來,厲馬登高堤。長驅蹈匈奴,左顧陵鮮卑。
棄身鋒刃端,性命安可懷?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妻?
名編壯士籍,不得中顧私。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皇甫岑輕邁步頻,頃刻間,洋洋灑灑行文如流水般一首《白馬篇》而出,字屢行文間華美豔麗,給人頓生新奇之感。
“這這。”盧植有些激動,端著茶盞的手臂有些發顫,對著皇甫岑問道:“這算什麼體裁?”
“詩歌。”皇甫岑點點頭,這才乍然,五言律詩尚未盛行於漢代,自己竟然一不小心成為了五言律詩的鼻祖了。
“不是漢樂?”公孫瓚眉頭緊皺,雖然詩詞華麗無比,押韻之處也勝過漢樂府,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