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之行功過與否,就單憑昔日死薦之恩,朕就不能視而不聞”
天子劉宏這話聽在眾人耳中,迴音陣陣,氣勢一點都不弱
甚至嚇得身旁的小太監雙腿不住打顫
天子劉宏說起來也是個暴虐的皇帝,行事手段也向來果辣狠毒,加之之前的幾次英明果決,反而加深了他的霸氣使然
“如果可能,朕倒是想就這麼放了盧子幹”雖是天子劉宏這一聲輕吟,卻嚇得身旁伺候的眾多太監臉色驟變
趙忠拍拍衣袖,急忙跪倒:“陛下,盧子幹之事可以稍候再議”他很清楚,如果盧子幹就這麼沒事放了,那皇甫岑的氣勢自然又漲了幾分,日後如果盧植的三個弟子都建立大功,那對他十常侍來說,將會興一個奪寵的勢力,“十常侍”就再也沒有這麼多的權利了
見趙忠如此,張讓心中也明瞭,同時跪倒道:“陛下,隴西董卓作戰不力,急需挑選將才北上平叛,可急不可緩”張讓這話無聲無息中轉移了權利爭鬥的矛盾,又暗中扇了趙忠一個耳光
聽見張讓稟奏,天子劉宏瞧了瞧趙忠和封諝,不滿的一哼
“陛下,臣等保奏南中郎將皇甫嵩北上平叛”馬日磾上前掃了眼趙忠、張讓,並不關心兩人的爭鬥,卻是擔憂的稟奏道:“陛下,臣以為,南中郎將,北地太守皇甫嵩剛剛剿滅宛城黃巾,氣勢正盛,正是協勢北上之際”
“可南陽、豫州、青州兩地的蛾賊怎麼辦?”
“陛下”未等馬日磾開口,何進已經跨步近前,稟奏道:“回陛下,臣保舉朱儁、秦頡為將繼續剿滅蛾賊青州之地,臣想保奏臧旻之子臧洪為將勢必會一股蕩平蛾賊”
“如今南陽、豫青一代的蛾賊已成散勢,不足為慮”因為天象異常而被免去太尉之職的漢室宗正劉寬,道:“反倒是北地蛾賊猖狂,妖人張角又居此地,前些時日甘陵相劉虞傳來奏報,懇請朝廷換將”
“陛下,鉅鹿太守郭典死守鉅鹿已有兩月之久,如果再不解圍,唯恐”馬日磾抬頭瞧著天子劉宏道
天子劉宏思考了一下,從漢室劉虞、前線守將郭典等人的奏報來看,董卓戰事確實不利,是該要想想換帥的決定
“陛下”聞聽此言,又見天子劉宏神色不對,封諝連忙跪倒,稟奏道:“陛下,臨陣換帥乃是兵家大忌啊”
“陛下,封諝之言,所言不假”趙忠掃了眼張讓,心中埋怨張讓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樣一來,反倒是士人們乖乖閉上嘴巴,誰也不說話,他們比較關心的是盧植的死活,如果不是盧植,怎麼會有皇甫岑,沒有皇甫岑,士人復仇的路又怎麼會這麼坎坷這件事關乎宦官內部之爭,不過皇甫嵩的名聲還是要強董卓一些
“陛下,皇甫嵩乃是皇甫岑兄長,兩人如要通力合作,此事完全可成”
“這”
“陛下”眼見天子欲下令,封諝和趙忠連忙爬向前方,不停的磕頭勸阻,道:“陛下三思,陛下三思”
“你們都給朕閉嘴”天子劉宏怒極而起,手拍龍案,喝道:“昔日又是誰蠱惑朕臨陣換帥?換了盧植你們不在乎,不說兵家大忌,眼下董卓連敗張梁之手,你們卻推三阻四,屁話,都是屁話”
……
“屁話全都是屁話”徐晃用手撕下一片衣布,綁在自己的傷口上,臉色鐵青的望著面前站立不動的黃巾軍,回身對著沮府上下慢慢退回這裡的幾個人吼道:“,保護沮府上下才是你們的任務,這裡有我在誰也過不去”
已經從後院退到前廳的白馬老卒率領不足幾百人的家丁圍著沮府上下家小
戰事僵持至此,已經沒有什麼退路
就連數千家丁護院死守的後門也被他們打到近前,所有的兵力都已經開始渙散
可是沮府的前廳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