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姓名!”管亥雙眸充滿鮮血,暴虐的掃了眼徐晃,雖然讓徐晃通報姓名,但眼中卻並未把徐晃放在心中。此時,管亥的體內熱血沸騰,已經徹底的燃燒,就在此刻,管亥彷彿化身為一個力量永不枯竭的怪物,瘋子,怪獸。
徐晃神情微微一怔,掃了眼管亥,平淡回道:“河東徐晃!”
“河東?”管亥遲疑的掃了眼徐晃,嘴角悽慘的笑道:“你是白馬義從!”
“是。”
話音剛剛墜落,管亥的身子就已經動了起來,出手的瞬間恍若奔雷,勢如閃電,旦夕之間,管亥那握緊的雙拳已經狠狠地砸向徐晃的面門。
這一拳好似電光火石迸發的火芒,灼熱而又刺激。
徐晃不敢大意,在這之前,他就已經領教過了管亥的手段,能在十人的埋伏下同自己殺個勢均力敵,這樣的人很不簡單,如果不出意外,單憑力道,自己或許還弱上管亥幾分。所以徐晃也不打算力拼,腳下步伐加緊,手中的大斧橫出,掃向管亥的小腹,身子卻向右躲閃。
這一攻一守,逼得管亥收拳,眉頭緊皺的拔出一旁插在地上的環首刀,再次衝著徐晃砍來。
徐晃連躲避數刀,卻被管亥封鎖了大部分退路,而且府門外,開始湧進越來越多的黃巾軍,他不能讓開路,否則這沮府勢必會被這股浪潮衝散,徹底的衝碎。
“呸!”
吐了口唾沫,徐晃大斧橫掃而出,身子也斜飛出去,踢飛從旁就要殺入院子裡的黃巾兵。
“噗!噗!”
接連兩聲,響起一陣慌亂的慘叫聲,兩條屍體栽倒在地。
管亥抬頭瞧了眼徐晃,臉色鐵青,眼下徐晃陷入苦戰,同自己對峙之間,還能斬殺自己的夥伴,這份擔當,這份氣魄,實在是難得。
身後剛剛率領黃巾軍殺入的廖化,掃了掃庭院之中,獨自站立的徐晃,在他的面前只有管亥一個活人,而停留在他周圍的人,或許也只有死屍才能。
十步殺一人的氣勢,石破驚天!
兩個人似乎都在醞釀著對手出現破綻的那一刻,然後發起又一次不經意的衝擊。
但是廖化很清楚,時間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將代表著他們黃巾軍活著的希望在減少。誰也不希望就這麼戰死沙場,所以不管面前是何種困難,他們都要衝過去,抓住沮府上下,生擒內外奸細,威逼城外的白馬義從,給自己這些人一條活路。
“你。”廖化手一指,指向身旁的同僚道:“帶一部分人從後門殺過去。”
那人愣愣神,隨即反應過來道:“早就有人率兵殺過去了,但是後門有沮府上下數千家丁護院,一時間很難衝進去。”
“哦?”廖化揚揚眉,掃了眼面前的徐晃,心中恍若明瞭,他把所有的兵力都調到了後面,前面就由他一人阻擋。不滿的撇撇嘴,自語道:“嘖嘖,還真是猖狂的可以呀!”
“咱們還衝不衝?”望著氣勢如殺神的兩個人,一旁的黃巾小頭目問道。
“衝,當然衝,不衝過去,你我就要死在城內。”廖化搶過一步,道:“讓開,你們跟著我往裡衝,他一個人縱然有天大的本事,對上管渠帥,還有我們這麼多道眾,還能一騎抵擋千軍?殺光他們,就是咱們的機會。”
“廖化,你幹什麼!”管亥不滿的衝著身後的廖化吼道,目光卻一直沒有遊離,他很清楚面前這個敵人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管渠帥,這是大家的性命,非是逞英雄之際,多耽誤一秒,兄弟們的命就少幾條,就算是我想聽,他們也不想聽。”解釋完,廖化回身瞧著身旁的黃巾兵,再次吼道:“為了活命,我們生擒沮府上下,衝——啊!”
一聲嘶吼,身後雲集響應,廖化衝在嘴前,身後跟隨著無數落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