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風仰頭閉目不言。
“追不追?”
柯比能躍躍欲試,如果此次得當,以小股輕騎襲擾河東步卒,說不定會斬獲皇甫岑的人頭。
適時,他們還不清楚,麴義領步卒的能力,也不知道這支步卒就是初次戰敗匈奴騎兵的步卒,更何況,誰也沒有去把落敗的匈奴騎兵放在眼裡。
“此事,該賭!”
慕容風兩隻拳頭瞧了瞧,卻下不得決定的思量著。
“那還想什麼?”
“河東步卒能初戰敗匈奴輕騎,又在斜谷斬殺匈奴須卜骨都侯,定然有部分實力,我恐。”
“慕容大帥,做事不能瞻前顧後,更何況,他們以白馬義從合後,就是不放心步卒,我等只需要糾纏住白馬義從,派遣一支小股輕騎去取皇甫岑的人頭,如果得逞,我等不必東進,如果事敗,也沒有什麼大不了。我甘願為這小股輕騎的頭目。”
“這。”
“大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第十七章 幕後黑手】………
河東。
“皇甫岑退兵了。”
短短的幾個字,有如一陣龍捲風一般,迅速席捲著白波谷裡聚集在一起的黃巾道徒。
每個人口中談頌的莫不是這樣的訊息。
這些震驚的面孔中,郭太看到了大家的驚恐,還有悔意。
郭太悄然走過去,沒有搭話,或者解釋什麼,他知道,白波谷的太平道徒遲早會有這樣的表情。
在河東,皇甫岑這三個字決然不再是那麼簡簡單單的字面解釋。
太平道徒的反應,正體現了皇甫岑在河東的地位。
沒有什麼辦法能解決這種人們的恐懼。
郭太不能,所以他沒用企圖用幾句話鼓舞身旁計程車氣。
他只是安靜的走回自己的住所。
門剛剛掩上,從外推門而入幾個人。
韓暹、楊奉、胡才、李樂。
白波谷的四個小渠帥。
也是當年馬元義被俘後,從洛陽逃亡此地的四人。
“方帥。”胡才緊張的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目光豁然轉向郭太,道:“眼下,皇甫岑退兵的訊息嚷的人心惶惶,郭方帥想想辦法!”
瞧見是這四人,郭太鬆了口氣,慢慢合緊房門,回身道:“還能有什麼辦法!”
一旁的韓暹瞧向楊奉,楊奉明白的跨步而出。道:“皇甫岑回軍,勢必會大振河東上下士氣。本來這河東就固若金湯,華歆、張飛都不是好惹的主。而且由狄清扼守箕關,我等南下不去,又北上不了。如果皇甫岑真的回來了,那麼我們恐怕就會成為甕中捉鱉!”
李樂雖然位小職卑,但他同胡才一樣,都是火爆的脾氣,心裡裝不下事情。
直言道:“當初就不該隨便起事,眼下這等情況,叫我們如何是好?”
聽李樂此言,郭太的臉猛然拉下,回身怒瞪一下,低沉道:“如果不喜歡,你可以現在就走。”
“走……”
李樂話還未說完,便被一旁的韓暹扼住手腕。
只見韓暹摸摸下巴上的山羊鬍,低聲道:“方帥是不是早有主意?”
“嗯。”郭太點點頭,道:“卻是胸有溝壑。”
“為什麼不早言,難道信任不過我等?”
楊奉不悅的問道。
“非也。”郭太擺擺手,道:“不到萬不得已,還不能說,也不能退。”
“什麼叫萬不得已?”胡才怒道:“難道真等到皇甫岑十萬大軍壓境,我等才思考如何退縮?”
“哼!”
郭太鼻子輕哼,似乎對胡才、李樂這類人氏並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