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和馬騰的部隊正在靠攏韓遂,而且河西其他小股勢力都已經投靠韓遂,而且還有股陌生勢力在大舉掃蕩著涼州境內遊散的胡騎,看樣子韓遂要動武。我想董仲穎應該即刻趕回陳倉預防韓遂,如果陳倉得破,長安不保!”說話間,周慎的目光直視董卓。
董卓卻是輕輕冷笑一聲,回應道:“不用周將軍操勞,卓已經命令大將徐榮鎮守陳倉,牛輔駐守美陽,兩軍互為犄角,制衡韓遂的突然襲擊。”
見董卓早有準備,而且看董卓的樣子似乎有意同自己競爭這西涼軍統帥之位,周慎的眉頭緊蹙,回頭看著西涼眾將,道:“眼下自然要把這裡發生的事情稟報朝廷,讓朝廷知曉,另派人帶領大軍討伐韓遂。”
“可是眼下群龍無首,我們總要選出個將領預防敵人。”
周慎身後的一個副將開口說道。
聞此,蓋勳轉回頭朝著張猛、梁衍等人笑了笑,周慎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不過他們幾個人雖然有意推舉皇甫嵩重掌西涼軍,但他們自己卻沒有意思掌控西涼軍,因為他們都清楚自己不夠資格。
當然,他們也不會支援周慎。
沒人說話,自然沒人應承。整個大帳之中,就屬周慎自己孤零零的站在那裡。
董卓嘴角挑了挑,掃了眼周慎,回身看著袁滂,道:“朝廷既然以太尉大人為正、執金吾大人為副,太尉大人被人刺殺,我等自然要推舉執金吾袁滂袁大人為主帥,討伐叛軍!誅殺閻行,誅殺韓遂!”
說話間,董卓瞧著袁滂的反應。
聽見董卓之言,袁滂心中一顫,一來他文人出身,不懂軍事;二來他不是西涼出身,又不是他們幾個派系的之中的人,他不能投靠宦官一系的周慎系,又不能隸屬於董卓為首的外戚何進一系,最好的辦法是贏得西涼本土軍系,但卻不見西涼眾將有何反應。袁滂知道他們都在靜觀其變,根本無心插手。這種情況下,自己就完全沒有資格如此行事。隨即回應道:“滂佈置失誤,讓太尉大人被刺,已有罪責在身。加之滂不懂軍事,怎能服眾?”
他這麼說,周慎笑著搶前,道:“大人此言差矣,事情不關大人。不過這軍政之事,自然理當由軍中宿將擔任。慎不才,願帶諸位討伐韓遂,為太尉大人逃回公道,重塑我西涼軍威信。”
他這話說得信誓旦旦,豪氣雲幹。
聽在眾將的耳中卻都是默然一笑。
誰都清楚周慎帶兵的水平,西涼軍這幾仗,未見其人有過什麼功勞,倒是打過不少敗仗,而且行軍又不能準時到達,幾乎延誤了數次合圍的計劃。如果不是有十常侍在背後撐腰,他恐怕早就下罪入獄。
所以他話剛一落地,眾人雖然未像往常一般大笑起來,倒也是鄙視重重,沒有人理會他的胡言亂語。
“呃。”
周慎幾次三番提及此事,卻見眾將如此表情,他便心中焦急,本以為藉此暫代之後,在通告十常侍,賄賂之後,定能牢牢坐穩,但最開始的意見便沒有人理會,讓他想施展自己的本領都施展不開。
自然,這中唯有董卓心中卻是暗笑不止。不過董卓十分聰明,他明知道西涼眾將都是名宿之後,自己很難服眾,便打算扶持與何進走得很近的袁氏家族的袁滂,企圖用袁滂掌控時局,然後他自己在逐步蠶食整個西涼軍。這樣一來還不用擔憂袁滂會與自己搶奪權利,畢竟呀袁滂實力不濟,這西涼軍是自己起家之地。
隨著他們的討論陷入寧靜後。
軍帳之外,傳來通傳小卒的喝吼聲,道:“——報!”
聞此,周慎挑開帳簾,對著帳外的小卒沒有絲毫好氣的吼道:“什麼事情,說!”
“報……報……”小卒雙膝打顫,回應道:“軍營外五十里發現上萬胡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