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之主的位置,就算是付出再多都無所謂,更何況,他們不過是一些泥腿子兵痞。”
聽任岐如此決絕的一席話,賈龍轉回頭,神情異樣,卻是不發一言。心中在想,如果自己要真是坐上益州牧之位,出現意見分歧,他們會怎麼辦?
兩人不語,空氣自然冷凝,就在兩人停頓之時,從書房外急匆匆的走進王商,剛剛推開書房門,王商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衝動,喜道:“張魯親率五千鬼卒,度過劍閣、涪水,如今即日就可直抵成都。”
“真的?”
任岐大喜,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進行的如此順利。
“嗯。”王商點點頭,把手中的密報一揚,道:“涪水關守將劉璝親自送來的信。而且,馬相那裡我們這次以張魯的名義去聯絡,相信馬相那裡會有迴旋的餘地!”
“好,只要過了今日,明日咱們就可以拿下成都,這益州牧之位是跑不掉了。”
言罷,任岐大笑。
賈龍卻別有深意的偷瞧一眼任岐。
……
在另一頭的府邸。同樣上演著密謀的一幕。
“希伯。”
“孝直。”
“子揚先生。”
“哦?劍閣守將鄧賢和涪水關劉璝、雷銅都已經來信了?”
言罷,*接過身旁小校的信箋,臉色匆匆的盯著面前的兩人。
劉曄同嚴顏無奈的笑了笑,以往*絕對沉穩有度,但是眼前這事已經讓*有些方寸大失。
事實上,*絕對有理由緊張。
雖然他們有嚴顏、高沛、楊懷這樣的巴蜀老將鼎立支援,但是誰都清楚,巴蜀的精銳就那麼點,剩下大多數都是巴蜀門閥私募的門客、家丁等人改編的軍隊。當然嚴顏既然身為巴蜀軍中宿老,自然有其獨特的手腕。賈龍的心腹任岐、王商等人,他們以為整個蜀川計程車族門閥是支援他們的,而且與賈龍、任岐有關係的人也定然心向那裡的。可事實上賈龍、任岐其實並不知曉,劍閣守將鄧賢、涪水關守將劉璝、雷銅其實都早已是嚴顏策反過的臥底,要不然以嚴顏的實力又怎能讓如此險峻的兩道關卡落入他人之手,可以說益州蜀川整個局勢都掌握在他們的手中,而他們至今之所以遲遲隱而不發,一切皆是因為*在等待著他們的訊息。
“張魯如今恐怕已經過了涪水關。”
劉曄轉回身看著蜀川的地圖,喃喃自語。
“嗯。”嚴顏凝視著眼前,依舊不言,低聲道:“以現在的局勢來看,只要把張魯扼守在綿竹城和涪水內,我們完全有把握把張魯整個軍團全殲。”
“不。”劉曄回身搖搖頭,道:“不是全殲,是圍困。”
“嗯?”
嚴顏不明所以的抬頭看向劉曄。
“我們要利用張魯招降馬相部。”
劉曄平淡的回應道。
“嗯。”嚴顏點點頭道:“張魯在漢中這麼多年,以五斗米教傳道,又與太平道有瓜葛。而且漢中在他的治理下也算人人生活的安穩,現在確實不是我們殺死張魯的機會。畢竟,馬相一部都是一些勞苦流民!”
“嗯。”*點點頭,道:“我們可以藉機安穩馬相之亂。如果漢中守將不降,我們也可以藉助張魯來收降漢中。”
“孝直多慮了。”劉曄彎著的身子突然繃直,笑道:“漢中城池雖然高大,但是他們內無良臣猛將,而且尚有貪生怕死見利忘義之輩執掌漢中,要取漢中只要繞過陽平關就可。”
“你說楊松?”
楊松之名,嚴顏曾多次留心,典型的一副小人狀。
“嗯。”
“陽平關不必劍閣差上幾分,險峻異常,如若不行,我們收拾了張魯,可以從劍閣發兵直取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