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和善,可是如果觸怒他的底線,這個徒弟也是反映最為強烈的,比之公孫瓚火爆的脾氣來的還要狠辣,報復起對方狠辣十倍、百倍。
其他人自是不知。
就連出言諷刺的崔鈺還看著皇甫岑笑,一個孺子,當著全涿縣百姓的面,掃自己的臉面,讓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下跪叩頭,倚仗身份自己不好出手,可是在這麼多天下名士的面前,你皇甫岑還猖狂什麼?文壇大盜之名看你怎麼打消?
崔烈沒有說話,滿堂名士都沒有說話。
“哼!”楊賜不滿的看了一眼皇甫岑,儼然對皇甫岑的第一印象十分不悅,在座這麼多名流沒有開口,你一個小輩兒插什麼話。
盧植臉色一陰,瞪向皇甫岑道:“放肆,你給我坐回去。”
眾人原本以為皇甫岑會伏下身子認錯,畢竟師長如父母,師父的命令就是父命。
但是皇甫岑儼然超脫幾人的意料之中,對著盧植深深一躬。
盧植身子明顯一退,盧植太瞭解自己這個徒弟了,越是矯枉過正,他越是偏偏反其道行之,今天這場宴會,恐怕就要出大亂子。
禮畢之後,皇甫岑重新走到大廳中央,衣袖一甩,伸出中指在崔烈不明所以的目光中狠狠地插下。
“什麼意思?”
一眾人沒有人明白皇甫岑這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們也依稀感覺到這是不友好的暗示。
“皇甫岑,你眼裡還有沒有師長?”崔鈺上前一步,擋在自己伯父崔烈的面前。
“師長?”皇甫岑嘴角高高揚起,猖狂道:“某皇甫岑的眼中只有老師盧植和師叔鄭玄,其他人,一概不認識。”
“你。你。你。”楊賜和陳實等位高權重的老者聞聽此言,氣的身子亂顫,沒有想到一個小兒,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藐視自己這些人。還說些什麼,他皇甫岑的眼中只有盧植和鄭玄,那兩個人在自己這等德高望重面前,都不敢如此猖狂,他皇甫岑是要忤逆,忤逆啊!
“我。”皇甫岑把手收回,指著自己,故作不明的問道:“楊老先生,我怎麼了?就允許你們仗著年高,就可以隨意欺壓我這等兒小輩,不允許我說話了?”
“皇甫岑!”崔烈嘴角陰險的一笑,急道:“放肆,皇甫岑你的眼裡難道就沒有尊師重道?”
“尊師重道?哈哈。哈哈。”皇甫岑敞開懷大笑道:“尊師重教,尊師重教的意思就是隻要你們活著風光,我們就算是幹出驚天動地的偉業也要唯唯諾諾?尊師重教就是你們活的悠閒安逸而我們就是流血流汗也只能任勞任怨?尊師重教就是你們就是老糊塗了也要騎在我們的頭上!我們就是幹出一件件名動八方的大事也要蹲在你們的影子底下生存?”
講到這裡,皇甫岑回頭看了眼楊賜,冷哼一聲道:“哼!我可以告訴你們,現在是誰在為天下蒼生的明天在賣命?是誰在為泱泱大漢在殫精竭慮?是我們這些最底層的販夫走卒。你們在看看你們在幹些什麼,日日笙簫,飲酒作樂,你們的政績又在哪裡,大漢百姓民不聊生,你說說,那些上位者哪一個不是你們這些德高望重傢伙掌權?天下蝗災,河道氾濫,邊塞動盪,你說說,你們的政績在哪?政績在哪?”皇甫岑環顧一下,不屑的撇嘴道:“如果哪一天我們做出功績了,享受的還不是你們。尊重?如果連你自己都不懂得尊重,別人又怎麼會尊重你。”
所有的人從來沒有聽到過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皇甫岑這席話完完全全的打破了他們想象之中的狂妄輕悖,這哪裡是什麼狂妄啊?簡直實在同天下間所有倚老賣老的掌權者在怒罵。
整個大漢朝的名士都被皇甫岑一人得罪了。
從今開始,皇甫岑你就別想再走仕途這條路。
楊賜和陳實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囂張跋扈的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