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爽朗,穿透人群直徑的走向公孫塬,抱拳相稱。
“哦?”公孫塬一笑,佯裝道:“鄒校尉竟然識得老夫?”
“鄒校尉?”皇甫岑眉頭一緊,怎麼這麼熟悉的名字,而且聲音也很熟悉。
“當然,公孫家主在遼西一代盛名久矣,靖一直想前來拜訪,都未曾有機會來到這裡,今日得幸能見到,實乃靖三生有幸。”
“靖,鄒校尉。”皇甫岑低吟一聲,猛地抬頭看向前方,同公孫塬在那裡客套的正是涿縣鄒家校尉,鄒靖,沒想到,今日能瞧見鄒靖,這是皇甫岑不曾料到的。
此時鄒靖眼角的餘光也正好瞧見公孫塬身後而來的皇甫岑,同時一怔,隨即轉回頭繼續客套著。
公孫塬老爺子何其英明,頓時察覺出兩人不對,笑著拉過皇甫岑至近前,拍著皇甫岑的肩膀,笑道:“鄒校尉,此乃老夫假孫皇甫岑。”
“見過鄒校尉。”皇甫岑此時的心中猶如五味瓶被打倒一番,不知道是何滋味,總覺得面前的事情太過捉弄人了,明明是與公孫瓚匹配的婚事的親家,如今變成在涿縣有過三面之實的鄒靖,這麼一說來成婚的女子也不是她人,定是那個小辣椒鄒玉娘了。
“哦,好,好,好。”鄒靖本想開口直言,道出兩人相識一事,卻見皇甫岑如此反應,自知皇甫岑不想讓公孫塬得知兩人相識一事,隨即點點頭。雖然對皇甫岑為什麼能在這裡充滿諸多疑問。
“請坐。”公孫塬手高抬,讓過鄒靖,率先的走到主座之上。
鄒靖也不言謝,坐在主座之下左垂首的位置。
公孫赦、公孫赫紛紛落座,皇甫岑也在公孫瓚的示意下做到公孫範和公孫越的前面。
“今日,鄒靖來此別無他意,只想要在春耕能讓舍妹過門。”
“咯噔!”
此言一出,皇甫岑的心莫名地一顫,臉色不自然的變了變,事情果然不出所料,鄒靖要嫁的是鄒玉娘。而更可笑的是,鄒玉娘嫁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結義的大哥公孫瓚,雖然自己對鄒玉孃的情愫並沒有多少,而且基本上都是冤家路窄的鬧劇,但是這幾件事情在皇甫岑的心中卻留下了深深地印象。一時間聽說鄒玉娘要嫁給自己結義大哥成為自己的嫂子確實有些難以讓人接受。
“哦?”公孫塬眉頭一挑,探身問道:“鄒校尉因何事這麼急?”
公孫塬可不認為這件事情這麼簡單,他鄒家在北地的名聲雖然不大,可是在荊楚大地也算得上是一個大門閥,給自己的長孫為妾本就已經出乎公孫塬的意料,現在又要春耕成婚,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自己不清楚的貓膩。
“喂,老二。老二。”當鄒靖道完婚事之時,公孫瓚瞧見皇甫岑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愧疚道:“我也不知道,鄒靖是怎麼找到我家的,事到如今,為了以後能在大哥我只好答應了。”
公孫瓚並不知道皇甫岑後來同鄒玉娘發生的那些事情,還以為皇甫岑在聽見昔日調戲的女子竟然成為他的大嫂而尷尬。便開口解釋。
“哦。”皇甫岑一怔,感覺到公孫瓚手上傳來的力度,假笑著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大哥不用解釋。”
兩人談話間,公孫塬已經大致摸清楚鄒靖的意思,而鄒靖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全盤的托出,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告訴了公孫塬。
原來鄒靖調任幽州校尉,這幾年來邊塞多有異動,而他一個外地之人,對此地不甚瞭解,又同幽州此時郭勳有些矛盾,一時之間,朝廷就要圍剿幽州境內的竄匪,鄒靖怕丟掉烏紗帽,這才想起,藉助遼西本地士族的支援來繼續任職,想來想去,鄒靖最後把目光留在了涿縣看到的公孫瓚。
公孫瓚不僅家世好,又是大儒盧植的弟子,樣貌英俊,能文能武,最重要的是,公孫瓚,鄒靖見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