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皇甫岑冷汗便下了幾分,自己當真有些較真兒了,而且也把天子劉宏當成伯樂了,甚至有種驚喜,但是面前劉基的一番話,無疑點破了那敏感的窗欞紙。
“皇權就是皇權,君臣永遠只是君臣。”
“嗯。”這句,皇甫岑在後世的電視中聽過無數次,不過只有在自己穿越過來後,皇甫岑才感覺到,這句話究竟是多麼的至理名言。
“而且,奉勸假佐一句。”
“大人請講。”皇甫岑看向劉基道。
“千萬不要去想扳倒宦官。”此時劉基的語氣卻是越來越低沉。
“呃。”皇甫岑搖搖頭,隨即笑道:“大人多慮了,岑還從沒有想過與他們打交道。”
“會的,會的。”劉基回身拍了拍皇甫岑的肩膀道:“等哪一天陛下真的把你當成手裡最後一張牌的時候,你不找他們,他們就該找你了。”
“呃,大人難道是想以你的教訓,告誡我嗎?”皇甫岑轉身問道。
“算是吧。”劉基清楚,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遇赦,不要說自己所犯的錯位,就單單因為自己的身份就不可能有機會重新入朝,即便天子劉宏也沒有想過真正的重用自己,自己不同皇甫岑,皇甫岑是將門之後,卻不是士人之後。他的發展還很大,路也還長著呢。
聽此,皇甫岑收斂自己的笑意,雙目放出一絲凌厲的光芒,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願如此。”劉基收手,整理了一下衣襟,轉即笑道:“好了,我該說的也都說了,假佐大人心中有數就好,現在就與假佐別過。”
皇甫岑彎了彎身子,愧疚的回道:“大人放心,你的家小,岑定當皆盡而為。”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言罷,兩個官差便帶著劉基上路。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觚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此情此景,皇甫岑倒是很想把這首後世送別名曲唱與眼前的劉基,這個人也許只是自己人生中匆匆一過客,但是他絕對是能給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人,而且他也註定要改變自己。
“假佐。假佐。”程普喚醒一旁目光極遠的皇甫岑,道:“大人已經走遠,我們回去吧。”
“嗯。”皇甫岑點點頭,淡淡道:“走,去段公的府上。”
“好嘞!”程普大喜,這麼一談,應該就是自己入北軍的事情了。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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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洪都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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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平五年閏五月。
今逢閏月,剛剛過去的五月,皇甫岑把程普引薦給了太尉段熲,段熲對程普很滿意,在他的安排下,程普直入北軍,雖然只是擔任了一個小小的伍長,但因是太尉段熲引薦,程普備受北軍中侯的重視。
皇甫岑則留在洛陽,去了遼西郡假佐之身,等待天子劉宏隨時傳喚。當然,天子劉宏也適時的再次提倡建立在洪都門建學,在宦官曹節等人的支援下,滿朝士人最後不得不向朝廷妥協。而皇甫岑則被天子劉宏招為洪都門生。
這也整整比歷史上提前了兩年的時間。
洪都門學作為中古古代歷史上第一所研究文學藝術的專科院校等上舞臺。
它的後臺是皇帝,也是宦官;它的敵人是士人,也是太學。
“呵呵。”皇甫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