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難確定!
少了這些能征善戰的將軍們,遼東的局勢真就危矣了,難道自己真的要用皇甫岑來遼東,他值得自己相信嗎?
東觀博士盧植的府邸。十月。
盧植沒有去東觀著書,眼下北方的戰事擾得盧植日夜睡不著,只要每天醒來,想到的第一件事,必定就是北方的戰事,今日無事,盧植正同皇甫岑、公孫瓚還有那個酒鬼談論著塞北的局勢。
“仲嵐,你就真這麼肯定朝廷大軍必敗無疑?”盧植側著頭看向皇甫岑。
一旁的公孫瓚也是不明的看向皇甫岑。
似乎只有那個酒鬼一臉的笑意,微頷著頭,目不轉睛的看著面前的酒水。
“嗯。”皇甫岑平淡的回應了一句,然後隨意的拿起面前的酒樽,飲了一口,似乎覺得有些涼,然後轉回頭,道:“朝廷出師無名,此戰將領不齊心,鮮卑又是團結一致,此時我們出兵,必敗無疑。”
“唉!”公孫瓚惱喪的看了眼皇甫岑,然後轉回頭,不滿的說道:“說來說去,還是那幾句話。”
“仲嵐此言不錯。”盧植點點頭,他十分清楚這其中的內幕,只不過他不能明著說出是田晏賄賂宦官王甫,慫恿天子劉宏對鮮卑發兵,借而逃脫責罰。就在天下人都認為這一仗會打勝,但難保不會出現其他意外情況。卻看對面的酒鬼微微一笑,不解的問道:“一直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不過,我觀你似有想法。”
酒鬼在皇甫岑處已經住下近兩個月,盧植府邸的人對他都已經熟悉的不得了。盧玥兒、公孫瓚都認為此人只是一個酒鬼,但盧植卻不那麼認為,生活的點滴中,盧植總能發覺此人不同尋常處,如果不是他的行為舉止有些異於常人,盧植倒想把此人引進太學。
酒鬼微微一笑,對著盧植恭敬的回道:“回子幹先生的話,我以為此時正是先生的兩位弟子大展身手之機。”
“此戰大敗,夏育、田晏、臧旻定然下獄,匈奴,鮮卑,烏丸,三地定然動盪不安,而段紀明如今年事已高,遼東之地此時正缺英才。”盧植接著說,然後衝著酒鬼點點頭,沒有想到此人竟然也知道朝中局勢。
“如今段公身居高位,又有宦官幫襯,夏育、田晏等人怎會輕易處置?”公孫瓚挑挑眉,不相信的問道。
“呵。”那酒鬼搖搖頭,看著皇甫岑笑道:“如果不是洪都門生,或許這遼東還真去不得。”
盧植點點頭。
皇甫岑也心知肚明的頷首一下。
“你們說的什麼?”公孫瓚不明的看向三人。
皇甫岑起身拍著公孫瓚的肩膀,然後開口道:“大哥,我們準備準備,即日就趕往遼東。”
“呃?”
皇甫岑望向北方,雙拳緊握,陛下曾多次要親掌幽州的權利,但段熲不應,士人不應,宦官不應,所以劉基被貶往日南,如今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天子劉宏一定不會放棄爭奪遼東的。
剛剛從外歸來的盧玥兒聽著什麼趕往遼東,驚呼一聲:“二師兄,你們要回遼東?”
嘉德殿上。
剛剛退了早朝的天子劉宏怒氣哄哄的坐在龍椅上,沒有離去,坐在龍椅之上整整有數個時辰,然後才有所嘆息的收起几案上的奏章,重新打量著。
塞北的失敗,直接促使著整個北方局勢的動盪不安。
段熲、張奐尚在,西北的羌氐還不至於要反,南匈奴一向與漢庭交好,如今又已內附漢庭,而鮮卑又曾是其附屬,兩者矛盾很大,短期內也不會同鮮卑聯合造反。倒是這烏丸校尉夏育下獄,遼東的烏丸定然不安,而身處其邊境的高句麗近年來,日漸吞食遼東四郡,藉助鮮卑之盛,定然會大亂。自己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誰能代替夏育此去。
“唉!”想來沒有什麼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