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休提我去勸服三十六生羌,恐怕,這三十六生羌的首領七月來到,我的部下都會投靠。”說話間,宋建想起羌人之中的誓言。
巫術在漢很流行,尤其是羌氐、西南夷等地之中。
所以,迷信一般的誓言,對他們也很有威懾力。
為此,三十六生羌大豪帥七月對他們的羌氐威懾力很大。很多時候,宋建的部下都會爭相投靠。話句話說,在戰場上,明明是敵人,很有可能瞬息萬變之間,便成為戰友。
關緊抬頭瞧著宋建,猜測著宋建的心思,在宋建的心目中究竟是如何定位與三十六生羌的關係,是敵還是友?某種方面來說,決定著關緊所想的某個方向。
見宋建凝眉不語,已經沒有方才那般的輕鬆。
關緊便清楚的知道,宋建必定不會甘心屈從於三十六生羌,隨即笑笑道:“大王,我們現在唯一的退路只有兩條!”
“哪兩條?”
宋建探下身子問道。
關緊回應道:“一是我們退往十三氐道,氐人雖然粗蠻,但地處偏遠,大漢監管不利,而且我們同樣可以高枕無憂,不過……”
未等關緊說完,宋建搖頭回應道:“不過,十三氐道地荒人稀,我等如何生存?”
瞧見宋建遲疑,關緊再言,道:“還有一條路。”
“何路?”
“三十六生羌野心不小,大王如果鞏固霸業,最好的辦法便是聯合韓遂剷除三十六生羌。”
此言一出,頓時譁然。
堂下羌人紛亂起來,不絕於耳的吵雜聲響徹整個大堂。
“什麼……吞併三十六生羌,不要命了?”
“該死的漢狗,他知不知道三十六生羌在我族人心目中的地位?”
“聽聞七月大豪帥可是非同一般的豪爽,我們怎能幹出如此齷齪之事,更何況三十六羌非同小覷。”
“那韓遂算個什麼狗東西,先殺北宮伯玉、邊章、李文侯,再殺王國、馬騰,哼!”
……
此起彼伏的罵聲不絕於耳。
宋建並未制止,等聲音削弱後,他才抬頭凝視著關緊道:“你可知道,這韓遂忘恩負義,幾度斬殺盟友,如果我們真要同他聯盟,一樣有被殺的可能。”
“不會,至少近期,再沒有消滅三十六生羌之時是不會的!”關緊重複的回頭瞧著宋建,然後重複道:“至於以後會不會,那就要看大王的了,大王也總不會眼見韓遂一天比一天勢大吧?”
聽聞這麼一說,宋建走下高腳椅,踱步幾下,然後抬頭瞧著關緊問道:“你有幾分把握?”
“三十六生羌還是韓遂?”
“兩者。”
“一半一半!”
“好!”宋建回身猛擊高腳椅,然後揚聲道:“既然如此,定然殺他個天翻地覆,不過,韓遂那裡還要勞煩先生去聯誼。”
宋建話音剛落,關緊眉梢便喜悅的一挑,然後笑了笑,回應道:“大王,臣在來時,已經瞧見有韓遂使者入寨,如果沒有猜錯,韓遂已經早就打算有意聯合大王。”
“好!好!好!”連道三聲好後,宋建起身,並沒有注意到關緊眼中的笑意,然後輕聲回應道:“使者在哪裡,大家與我共迎!”
……
閻府。
夜還未落的時候,閻府上下就已經陷入了一片沸騰,閻府上下的男女僕從雖然不是很清楚當年閻韓兩家的恩怨,可是當聽說閻行幾番被陷害一事後,就各自擔憂起自家的前程。
畢竟身處閻行的府邸,誰也說不準那一日,閻行同韓遂翻臉了,他們的小命還會保得住保不住。
這中尤屬韓遂的女兒,閻行的妻子擔憂最甚。
以往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