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機也是怔神的看著自己的師兄,問道:“元化師兄竟然同仲嵐認識?”
“嗯。”一副紅彤彤面容的華佗笑笑道:“豈止認識,我同仲嵐乃是忘年之交。”
“忘年之交?”眾人不解,華佗年紀看起來不是很大,最多也就不過五十。而皇甫岑如今已經加冠成人,怎麼能說是忘年之交呢?
“嗯。”被華佗扶起來的皇甫岑會意的笑了笑。
“我三十歲遊歷河北,便見過仲嵐,那時候仲嵐還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你們說,這是不是忘年之交?”
“難怪!”一旁戲志才、程昱、沮授等人連忙點頭,這麼說來倒是解釋得通。
聽這麼一說,張機彷彿想到了什麼,怔神問道:“師兄……不是?”
“嗯。”華佗嗔怨的看了眼張機,又瞧了瞧皇甫岑,示意不可胡言亂語,道:“仲嵐,近來可好?”
“比之當年卻是天壤之別。”皇甫岑苦笑道:“岑盼先生已經很多時日,怎麼耽擱如此長時間?”
“呵呵。”華佗捋了捋自己有些泛白的鬍鬚,笑道:“如果不是仲景(張機)師弟來信,想來我也看不到仲嵐的信箋。”
“原來如此。”皇甫岑拉住華佗的衣袖說道:“先生可是要在河東呆上一陣?”
“本意是過來看看仲嵐,再看看師弟,恐怕待不了太久。”華佗搖頭道。
“先生不再河東多待些時日?”皇甫岑驚道,他知道像華佗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把他束縛在一個地方,他是志在天下的人,他遊遍天下,看遍天下,聞遍天下,只為醫道,也只有這樣的人,醫術才會有所漲進。
“師兄向來遊歷慣了,不受約束,仲嵐勿怪。”張機欠了欠身,解釋道:“不過師兄,眼下要走,卻是太早。”
“可是先生,我在河東想開設醫館,正需要人手。”皇甫岑急道。
“有仲景師弟在,仲嵐何必擔憂?”華佗笑道。
“不是。”皇甫岑攔住道:“先生,非是我不信任仲景先生,只是這《醫道》一課雖有仲景先生,可是他一人獨木難支,短時間內很難支撐起這樣龐大的規模。”
張機也點點頭,道:“師兄,仲嵐在河東的諸項措施確實需要人相助,如果有師兄相助,我倒是輕鬆許多。而且,師兄你不是不知,你我二人所擅長醫理不同。”
“對呀,仲景先生擅內裡調製,元化先生卻擅長外部醫治,岑不多求,指望先生能在我河東三年。”皇甫岑豎起三個手指說道:“就三年,三年後,元化先生在我河東弟子也是滿天下,先生再去雲遊,我皇甫岑絕不會阻攔。”
“這。”華佗踟躕,他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因為在來的時候他確實看到了一個正在變換的河東,正在崛起的河東,一個不一樣的河東,這裡的點點滴滴都在呈現另一種景象。而且這裡還有忘年之交和同門師兄弟,他也不好拒絕。
皇甫岑身後的戲志才雖然不理解他為什麼非要留下華佗,雖然華佗在鄉間的名聲很大,卻也沒有重要到成為河東復興的關鍵。但是戲志才知道,皇甫岑總是有他自己的想法,自己只有全力相助才好,插拳在手,衝著身旁的程昱、沮授、裴茂、衛覬等人使眼色。
幾個人同時高舉手臂,插在前方,道:“先生,我等請先生暫留河東。”
華佗左思右顧,瞧了許久,最後狠下心來道:“好,也罷,就三年,這三年我正要把自己憑生心得著成一部書,而且我還有幾個處方沒有研製好,就先歇一歇。”
“太好了。”皇甫岑擊掌慶祝。
“不過。”華佗再言道:“不過事先可說好了,就三年。”
“嗯。”皇甫岑雀躍點頭,已經忘卻河東太守的身份。
“師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