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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芬是平原名士,曾在京中先後任職議郎,諫議大夫,他是太傅陳蕃的門生。初聽州府之外的探馬來報,隨即沉思良久,問道:“子遠,天子來了,怎麼辦?”
此時,冀州上下官吏都在城內整裝,一會便前往十里長亭去迎接當今聖駕。
天子親臨,此生能有幾回。
冀州府上上下下已經整裝出發。
臨行前,王芬心中仍有一絲擔憂,他萬沒有想到正如猜想的那般,天子如約而至。
事到臨頭,反倒是有些憂慮。
許攸面色亦是同樣難為,瞧了瞧王芬,道:“事已至此,不能猶豫了,按照往常行事,把天子先安排到信都城內,先不動手,等明日傍晚再思行刺!”
“子遠,你可想好?”王芬轉頭凝視許攸問道:“天子回河間舊宅祭祖,定不會停留至明日!”
許攸搖頭,低聲道:“我已經聯絡好黑山軍,相信他們已經到了,屆時由他們在外圍困我信都城,天子想去河間也不成。”
“然後就由咱們動手?”
王芬抬頭望著許攸。
許攸搖搖頭,否定道:“如果黑山軍能破城自是最好,少了我們動手的麻煩。”
“如果圍而不攻,如何?”王芬補充道:“如果被擊潰又如何,聽聞護駕隨行而來的尚有張溫部將烏程侯孫堅。此人屢立戰功,不可小覷!”
“放心,孫堅只要一動,咱們屆時便有人會在旁協助遣散羽林衛。然後憑藉三百死士,足以成事!”
許攸說起來簡單化,其實過程可不這麼簡單。
而且,並不是所有的羽林衛都能聽從他們的號令。
“合肥王那裡如何?”
“陶皋已經在迎接的路上了。”
許攸目光向前,紋絲未動的說道。
“你確定,天子今天到後,明日便會有黑山軍圍困此城?”
王芬問道。
許攸點點頭。
王芬向著府外走去,此時已經到了去迎天子之時,如果在耽誤片刻,恐怕天子就該要怪罪,事情未成,卻因他事丟命卻是不值得。不過王芬剛走下臺階,急忙轉回頭看著許攸道:“子遠先生切忌,準時!”
許攸嘴角噙著一絲嚴肅,冷漠的點點頭。
他只是刺史王芬的從事,可以不用見駕。這段時間反而夠自己去見一見周旌。
如果不是合肥王未至,許攸不會出此下策,一定會偷偷報信,讓黑山軍截殺天子。不過那樣,就不能名正言順的扶立合肥王了,反而倒是會讓洛陽城內的皇子辨佔了便宜。
王芬剛走,許攸也轉身去找周旌的時候,從府內轉出一個書佐一樣的人,正是沮授沮公與。他憑藉家世,靠著姻親,找了下官,自然留在了冀州府。不過王芬卻不清楚,不過一個小小的書佐,誰又能在意。
雖然並未聽到方才王芬同許攸的談話內容,但沮授可以斷定,明日就要動手的訊息。
現在最快的就是要把這裡的訊息送達出去,讓白馬義從南下。沮授握緊拳頭,心中打顫,時間緊迫,要不是他們也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完成也絕不會等到明日動手。只盼黃忠今晚能夠查出冀州郡國兵所在,然後由黃忠把這裡的訊息傳遞給白馬義從。
至於,皇甫岑,現在還沒有聽到他的訊息!
沮授已經自然放棄了現有的想法!
只能寄託在白馬義從的身上了。
……
不過,此時兩股大軍正在進行著生死競速。
剛剛解決了管亥阻攔的麴義看到了皇甫岑的出現。皇甫岑也並未同麴義過多詳細的說什麼,只是簡單的問了現下的情況。
“麴義,我河東步卒全部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