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人敢多說什麼。
而閻行已經暴怒而起,往日積壓在他身上的委屈似乎都在他握緊的拳頭裡,一下子釋放。
似乎瞧見了閻行的舉動,韓遂並未轉身,對著韓成,抽出馬鞭,對著韓成的背部便鞭笞了兩下。
“啪!啪!”
兩聲鞭響過後,韓成慘叫兩聲,極其委屈的瞧著韓遂,這份當著眾將被打的羞辱,他高高在上的韓成何時曾忍受過,隨即臉色鐵青,回應著,問道:“父親,為何打我?”
“混賬!”韓遂再度上前對著韓成就是兩個耳光,扇的紫青後,才扭回身看著眾將,回應道:“那兩鞭是你包庇下屬的處罰。這兩巴掌是讓你知道,縱容之責!”
本是有些群起憤怒的眾將又紛紛壓回火氣,畢竟韓成這四下子挨的不輕。而韓成又是韓遂的獨子,難道還真要讓韓成身死,才能了事?如果這樣,恐怕以後韓遂也少不了要找自己的麻煩。
未理會臉上如火燒一般的韓成,韓遂踱步到閻行的近前,問道:“彥明,我教子無方,有愧!”
“呵。”
閻行高高舉了舉拳頭,然後啥話都不說扭著頭。
韓遂亦是安慰道:“既然韓成耽誤眾將攻山,事先的帥令就作廢了。這攻下禿山的重任還是要由彥明來當。”
“還要?”聞此,閻行驚恐的轉回身瞧著韓遂,問道:“此刻已經是午夜,如果真有援軍,他龐德等待的援軍恐怕已經到了,如果……我們豈不是……”
“即便如此,我們尚有七萬精銳,難道奈何不了不足兩萬人的馬家軍?”
“這。”
“去吧。”
韓遂拍了拍閻行的肩膀,然後默默轉回身。
瞧見韓遂如此固執,閻行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雖然看韓遂似乎已經妥協,但他韓遂真正的手段,閻行在瞭解不過了,如果自己不應,韓遂總有辦法奪了自己的兵權,然後殺了自己。畢竟,剛剛讓他的獨子韓成忍受了奇恥大辱。
想罷,閻行連招呼一聲身後的眾將都沒有,獨自提刀上山,似乎把所有的怒火都壓抑在胸腔之中了。
眾人散去後,韓遂見韓成要走,喝住:“站住!”
聞此,韓成身子一顫,他很清楚,韓遂時候處理問題往往比當時還要狠毒,方才自己兩鞭、兩耳光之辱,對他來說是最輕鬆的了。現在韓遂叫住自己,才是真正的處罰。
“啪!”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韓遂本是揹負的手掌在韓成臉上狠狠地扇了一下,罵道:“混賬東西!”
“撲通!”
韓成急速跪倒,不敢多言,唯恐父親韓遂要把自己怎麼樣。
韓遂剛要開口訓斥什麼,卻聽到迎面而來的幾匹快馬,口中喊著:“急報!急報!”
韓遂都懶的去管韓成,快速上前,走到那幾匹快馬的近前,問道:“什麼事情!”
那探馬都沒有來得及跳下戰馬,身子便栽倒在地,在他的身後赫然是一支利箭穿透他的後腰,這一摔,鮮血一下從口中流出,他支支吾吾吞吐道:“急……報!”
“說什麼!”
韓遂沒有聽得真切,急忙俯下身子,靠在那小卒的耳旁,揚聲問道。
此時跪倒的韓成已經忘記了父親有沒有讓他站起來,急忙湊過來,瞧著小卒身後的箭矢,猛然拔出,對著韓遂,回應道:“是羌兵的箭!”
“羌兵!”
韓遂半蹲著的身子一臉惶恐的望向幽暗的遠方,那裡似乎傳來無數吶喊聲、馬蹄聲、哀嚎聲,從小變大,似乎已經撕裂天際,就要從天而降,直撲自己的面門。
“從後而來……”韓成分析著,嘀咕兩句後整個人的臉色便鐵青了起來,從後來的可能性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