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意?”
聽陳琳這話,黑衣人笑了笑,回應道:“我在意?呵呵。”黑衣人起身,便要離去,嘴裡不住的回應著陳琳的問話,道:“你放心,既然他皇甫岑突然殺出,想要接手這盤棋,當初老夫既然能夠遇到他,就同樣能夠把他處理掉!他有把柄落在老夫的手上。”
“把柄?”
聽這兩個字眼的陳琳一怔,抬頭所望,卻見戎裝的黑衣人已經離去!
……
雖然不是丟盔卸甲,但是呂布身上的衣著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堂堂飛將呂布,雖然現下沒有名聲在外,但邙山腳下,與河東步卒的第一次真正對抗就是這麼一場大敗,讓他怎麼覺得怎麼彆扭。從沒有打過這麼窩囊的仗。
他呂布雖然被董卓徵調走兩萬兵馬,但駐紮在孟津附近尚有萬數兵馬,卻在面對皇甫岑河東步卒的衝鋒下,完敗而回。誰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場景,這還不是河東赫赫威名的白馬義從,只是河東步卒,這讓呂布從內心深處感到一種羞愧。加上往日在平城的仇恨,更加大了他呂布對皇甫岑的怨氣。
“皇甫岑這些河東步卒究竟是怎麼練出來的!”郝萌撇撇嘴,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部隊,不僅軍械先進,士氣更是如虹,道:“嘖嘖,這還他媽的是一群新兵呢?要是那些老卒,我們……”
“行了,閉上你的臭嘴吧!”
曹性回身瞪了眼郝萌,然後偷偷給郝萌使眼色,示意呂布那不高興的臉色。
見此,郝萌乖乖的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一旁久久沒有開口說話的高順側目仰天,似乎也在思考,皇甫岑的河東步卒為什麼也如此犀利,雖然哀兵有股悲憤計程車氣,應該儘量減少正面碰撞,但認定自己部下有陷陣在前,絕不會敗的太慘的高順本想試一試河東步卒的成色,沒有想到結局會是這麼慘,而且正如郝萌所說,他們面對的還是一個步卒,並不是馳名很久的白馬義從,加上他們還是沒有經歷過大仗的錘鍊的新兵,這對高順的打擊很強大。
突然呂布停住腳步,回應身旁人,道:“不僅從軍械裝備,單從他河東步卒由始至終一往無前的信念既不是我等能夠追上去的,正是這股信念,他皇甫岑這些年來才能頻繁如此。”戰事已經敗了,呂布才恍然明瞭,河東上下憑藉的是什麼!
聽見門外的腳步聲,傳來問候道:“是奉先吾兒嗎?”
聽見董卓傳喚自己,呂布急忙側到門旁,對著房內,回應道:“父親,卻是奉先。”
“進來吧,奉先。”
一聲回應後,呂布整了整衣襟,然後揮手示意身旁諸將先下去休息,然後轉回身走入房屋之內。
環視一眼,發現站在屋內幾個人。
李儒、董旻、徐榮,幾乎是董卓軍中最負盛名的幾個心腹,除卻牛輔身在陳倉,其他人都在。為此,呂布心生一絲感動,董卓竟然沒有避嫌,儼然把自己當成心腹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剛剛吃了敗仗的呂布從內心深處生出一絲羞愧。
“好了,人都到了,長話短說。”董卓起身,掃視一眼眾人,然後繼續道:“如今河東皇甫岑公開與老夫決裂,除卻牛輔不在,你們都有什麼看法說出來吧!”
“皇甫小兒,我必殺之而後快!”
董旻揚起手臂,近乎是洩憤的吼道。
“還是說說什麼辦法吧,光吼沒用。”
雖然說這話的董卓差一點就捏碎自己手中的茶盞,目光之中也飽含著其他情愫,他這般憤怒,卻是讓身旁人都感到一種壓力。
聽到這話的徐榮抬頭望向呂布。
隨之眾人也瞧向呂布。
“敗了?”
董旻不滿的挑了挑眼皮,在呂布進來之前他們就已經收到呂布大敗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