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不用,一個就行。”
典韋上前回道。
聽此,老韓回頭瞧著典韋,又看看皇甫岑,此時心中已經更加可以肯定皇甫岑並非常人。竟然連睡覺也要有這般專業的侍衛陪同。這個排場並不是誰都能有的。
皇甫岑跟在老者身後,輕輕拉了一把徐庶,問道:“這老者是誰?”
“咦?”徐庶奇怪的看著皇甫岑,疑慮的回應道:“我以為你都清楚呢,原來也不知道,告訴你,他是這書院的主事。家師名諱上司馬下徽。”
“司馬……司馬……徽?”
皇甫岑猛然一驚,他倒真是不清楚這潁川書院的教書先生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司馬徽,司馬徽的名聲同其他人不同,司馬徽並不是靠著家世累計,也沒有什麼經文學術傳世,他所過不過是教徒歸隱。幾次拒絕天子劉宏的禮闢,名聲便漸漸大了起來。當然此時的司馬徽其實遠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大名聲,畢竟他還沒有去往襄陽躲避禍亂。而且此時他門下弟子年紀還都小,當不得什麼國之棟樑。
進入大門,走過青石板路,正對著是一間大屋,屋宇方正,青磚砌就,上有雕花瓦當,屋中央是一個大大的香案,香案後懸著孔夫子的畫像,黃銅香爐中插著幾枝香,嫋嫋香菸緩緩上升,浙浙散開,穿過旁門,就是讀書的地方,矮几上滿滿都是書卷,坐墊分散四周,造型精美的古琴擺放一邊,輕輕撥弄一下琴絃,音色圓潤清脆。
雖是入夜,但皇甫岑這一弦卻顯而驚動了一些人。
司馬徽並未留下,只是反覆看了眼皇甫岑後,對著三人告辭。
司馬徽剛一走,徐庶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急忙拉過皇甫岑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來。”
“喂,你幹什麼去,難道是報官?”
典韋警惕的瞧著面前的徐庶,冷聲問道。
“哎呦,潁川太守那個懦弱的樣,要是知道你家大人真身,給他十萬虎賁他都不敢來。我犯得著這麼傻嘛!”
“沒你說的那麼邪乎吧!”
皇甫岑搖搖頭,面前這個徐庶心智卻是沒有成熟,時而還會有些年少的稚氣,不過這份稚氣卻給皇甫岑不同的感覺,畢竟他在遼東、河東、幷州、涼州這幾年見到的面容從沒有這般可愛又好笑的簡單。
“當然,你等著就知道了。”徐庶跨前而去,嘴裡囑託道:“一會兒來人,我說什麼,你就點頭就是了。我倒是讓郭公則、陳文長瞧瞧,什麼三公之後,都不過是狗屁,他們辦不到的事情,我徐庶一介布衣就能辦到。”
瞧著徐庶不理不顧的揚長而去。
皇甫岑無奈只有尷尬的回身看著身旁的典韋,這大深夜的,徐庶就把自己二人放在這裡,當真是一副不同尋常的性格。而皇甫岑更是有種預感,那些日後從屬於曹操的班底,潁川士人就要落入自己的帳下。荀攸、荀彧、荀諶、陳群、鍾繇、郭嘉、郭圖,只要想一想這個陣容就夠讓皇甫岑趕到激動的。也許這裡還會有石濤、孟建、崔州平。這些人要都能一網打盡,那對自己來說可就攥大發了。而且皇甫岑也很清楚一件事情,這些人有著一個共同的目的,那就是他們都是士人代表。他們視家族利益要比大漢利益要高。這也是皇甫岑最迫於無奈的地方。只有把這些人同他們的家族隔離起來,在河東六藝書社進行一番思想洗腦,才會有希望改變他們。當然皇甫岑的希望只是寄託在這些年輕人的心上,至於荀爽、韓融、陳紀這些名聲又大脾氣又臭的名士,即便與鄭玄、申屠蟠、襄楷齊名,皇甫岑也沒有半分想要拉攏的意味。
而今夜故意同徐庶來此,皇甫岑未嘗沒有撈一把的意思。
當然,皇甫岑把事情想當然了,卻沒有瞧見這些人中還有多少人對著皇甫岑有著異常的敵意。
“蹬!蹬!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