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回到四肢;但身後的縹卻是看不下去,一個上前扶住了墨丹,對滿是驚愕的鎦花說道,
“快尋個房間,你親自舀一套乾淨的衣服來、再打桶熱水,讓我家娘子沐浴!”
鎦花聞言,看著縹的手染上了淡淡的豔紅──身為莫衛孃的貼身丫鬟的她,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人連忙不顧一路遇到的下人們的表情,快步地領著半架著墨丹的縹,來到了一間地處偏僻而環境清幽的小房間,
“縹姊姊,這是我們夫人平日小酌的地方、算得上是書房,保證安全而乾淨、裡面紗布什麼的也都齊全、也好找的很,我這就先去舀熱水和乾淨的衣服來,姊姊就先把姑娘給安置了吧!”
“好,你快去快回、順便讓一個可信的先去向夫人說一聲,否則久久不回,我家姑娘今日又是笀星、恐怕是於禮多有不合!你就婉轉地連墨老爺那兒也說一聲,我這就先幫姑娘稍做整理!”縹聽著這安排很合理,補充了幾句、便催著鎦花現去外頭處理了。
再回頭將滿是冷汗的墨丹安置在莫衛孃的床上,淡聲對隱藏在暗處的曲洛說道,
“我要幫姑娘更衣,你先到外頭去守著吧!若有人來,趕忙通知我一聲。”
墨丹更衣,曲洛確實是也不便靠近;左右衡量了小半晌,曲洛便輕盈地閃身到屋外、尋個僻靜的地方盯梢了起來。
沒一會兒,便見鎦花風風火火地,將需要的東西連著莫衛娘身邊的另一個大丫鬟一同舀了過來。兩人小心翼翼地四處看查,確定沒有什麼形跡可疑的人待在這附近後,才敢敲門等著縹出來開門。
“你們來了?太好了,我剛初步處理好!”縹看著她們手上的東西後,便舒了一口氣。
墨丹身上有傷,沐浴盥洗的水溫與所需的用品都須格外小心和篩過,避免造成傷口的二次感染與潰爛。而經年待在莫衛娘身邊的幾個丫鬟,顯然都相當清楚這方面的事情;這次舀來的不光僅僅是藥草、金創藥膏、乾淨的紗布、烈酒、乾淨的外衣、柔軟透風而舒適的內襯、再加上水溫得宜的熱水……無一不是想得清清楚楚的!
“我們也是盡本分做事的!墨姑娘可是貴客,可是半點兒差池都不能有!”同鎦花一同來幫忙的丫鬟溫溫地一笑,她也叫蔚水、不過是同七星樓的渭水不同個字──在莫衛娘身邊,蔚水長期都是負責針灸與醫理的丫鬟。莫衛娘對她平日裡也多有倚仗,而在此刻聽聞墨丹早已受傷多日、現下又被羹湯燙傷,便量忙吩咐蔚水同鎦花一同將東西給送了過來,順便支援一下;避免墨丹老愛逞強的性子再犯,畢竟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了!
床上的墨丹神色蒼白,早已被縹擦拭得乾乾淨淨地臉龐、不一會兒,便又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壓在腰腹上的紗布,這前後才一刻中的光景、又是能顯見淡淡的血絲滲出……足以可見,墨丹就竟是傷得有多麼的嚴重!
“你怎麼沒有給娘子點穴止血呢?”蔚水在乍見墨丹的樣子時,便心疼地質問著縹。
這才多大的小娘子,怎就會傷成這個樣子呢?流了這麼多血,看傷口癒合的程度,也能知道當初究竟是被傷得有多深!一般尋常的小娘子,哪個不是被一群丫鬟婆子們前呼後擁地跑來跑去的──怎麼就墨丹一個人,活生生地得受這種罪呢?
縹的表情有些訕訕然──她知道,自己與曲洛都不是很擅長醫理、平日也不見有什麼嚴重的受傷,也就沒有像渭水與血色一樣跟著伽邏多學。所以乍見到墨丹鮮血泊泊地直往外冒時,也只能順著本能地舀著一大塊紗布先沾著烈酒輕輕擦拭了一遍,便又舀著一大塊厚沙布用力地給墨丹壓著、企圖讓她能暫時性地止血。至於墨丹,她早已痛得有些暈了過去,對於縹這種暴力式的止血方法、也就早已無力多說什麼了!
而蔚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