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就是先安撫了上官娘子、又或是同上官娘子商量了什麼;便是有些氣急敗壞地跑來小女與姊姊這裡,想要質問些什麼……”
薛澄歡說話的語調婉轉而有些悽柔,再加上那眼眶中時不時滾動一下的的淚珠,更是將她的委屈立時又多添上了幾分。說話的藝術在於九分真話、一分謊話,就像包了毒藥的糖果,吃得讓人安心、效果令人放心。薛澄歡清楚的知道,最好的解釋,就是坦白的將經過都說出來──但要不要稍微調動一下其中的情緒、氣氛或是語調,那當然是往對自己有利的方向去形容了;就算之後被辯駁,她也能說那是她聽在耳裡、看在眼裡的感覺;就是墨丹再怎麼能說,也很難改正喬羽期等人心中的第一印象了!
“質問?她憑什麼質問你!”薛偉承面對愛女受委屈,整個人只覺腦仁頓脹。她轉頭惡狠狠地看著墨夜,冷冷地說道,“右相大人,也是該看輕你們墨府的三姑娘是如何的〝知書達禮〞了吧?話都到這份上了,你難道還堅信這是我們家歡兒的錯?”
正待墨夜欲開口答話,橋大管家卻是步履匆匆地自外頭趕了進來。
“啟秉老爺,幾位姑娘都已請到外頭了;小人斗膽來問,這是要直接領進來呢?還是讓她們在外頭稍候?”
正欲繼續往下說的薛澄歡差點沒咬到舌頭,她憤恨地瞪了喬大管家的背脊一眼;而那陰森冷然的目光,卻是恰好被墨夜給抓了個正著。
果然阿……看來薛定侯薛瑋承,是根本沒有好好了解自家的閨女過!
“好的,這裡差不多也要說完了,你就一齊將娘子們都帶進來吧!”喬羽期自是沒有注意到薛澄歡那有些扭曲的表情。只是單純地認為她應該已經說完話了,便抬手讓喬大管家出去將墨丹等人領了進來。
“哼!右相大人,希望貴府的娘子,一會兒最好能給我們幾個人一個滿意的解釋;否則,就算你想仗勢欺人,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就這般簡單地給揭過去!”
面對薛瑋承充滿挑釁地說辭,墨夜倒是一派從容地靠著椅背,微微一笑地說道,“得了吧,穆定侯大人。當底是誰比較瞭解自家的閨女,相信你一會兒很快就會知道真正的答案了。當然,說起耍賴說謊,我們墨家,可是從未出現過這種人喔!”
薛芷婼那隱沒在薛澄歡背後的小臉,聞言瞬間變得慘白。她當然知道薛澄歡是挑著話說、也知道薛澄歡有將其中的對話與過程稍作調動,墨夜這句話,擺明是早就知道了什麼內幕,恐怕更是舀捏了證據在手;到時候若是真相大白,那麼她們恐怕就是真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有什麼好怕的?你十幾年來又沒有遇上自加閨女幾次,我可是還記得那到皇命的──難道右相大人其實只有表面上是謙謙君子,但私底下卻是欺君盜名的偽作狂人嗎?”
“阿桀!”喬羽期喝道,“孩子們都在,你這種時候挑荏做什麼?”
欺君盜名,這話說得可是相當重的。就算是早有私人恩怨,也沒有必要在晚輩們面前提起;只因為、再怎麼說,他們也算是長輩,就這麼沉不住氣地當眾叫板,亦是有失體統與威嚴的做法。
“沒關係的,就先這樣吧。”墨夜淡淡地說著,堵住了滿面窘色的薛瑋承與欲言又止的喬羽期。“阿桀就是快人快語,咱們相識多年,也不是不知道這麼回事……只是,再當著晚輩們、以及眾人的面前,可就別怪我不近人情了!”
薛瑋承早在不小心脫口而出的同時,就後悔了;此時聽著墨夜的話,也只能僵著老臉,愣是鹹著最後一絲顏面,不作聲地別過頭去了。
墨夜當然不是要當眾落薛瑋承的面子,只是人有時不能太過份,該提醒的地方還是要提醒。否則,今日是在這屋裡,下次要是在朝廷上,那可就鬧大了!眼下京中的風向不穩,欸了避免節外生枝,今天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