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沈辰配藥調理之下,段玉山的身體日漸康復,三日便已可下床行走,七八天之後,果是恢復如初,身體硬朗超乎以往。
段玉山因為自小受這病根影響,身體在諸皇子中也是最弱的,做不得任何激烈運動,自然練武便更是奢望,尤其是近年來,行走一段路都得喘氣吁吁,胸口發痛,因此郡內諸多事務都交給手下人去辦,好在段青霓才能了得,大事小事都能處理得妥當,倒是為他分了不少憂。
而如今,得天煞骨入體,真個如沈辰所言,段玉山突然擁有了一身超強的武學,隨手開碑碎石,宛如切豆腐般輕鬆,輕輕一躍上了屋簷,如此果是因禍得福,讓段玉山欣喜不已,這幾日,常常興致一起,在府中飛來飛去,弄得眾人都苦笑不得。
這日晚上,沈辰再行過來給段玉山診斷,把脈之後,便含笑道:“恭喜殿下,已經完全康復,現在藥也可以停了。”
“太好了,本王現在是聞到藥味都直想吐,終於可以不用再吃藥了。”段玉山大鬆了口氣,說罷,朝著沈辰懇切說道:“沈公子大恩,本王莫齒難忘,我也看得出,沈公子必定出身大家,又入了道門,若要厚謝,只怕這金銀財寶,都不入你法眼,所以,沈公子若有什麼需要,儘管給本王提,本王絕不含糊。”
此時屋內便只有二人,段玉山這話說得也是鏗鏘有力,一臉肅然正色,絕無半點敷衍。
沈辰淡笑道:“早就聽說龍臺王仁義大德,確實,在下此行連山國也確有一件大事需要得人幫助。”
沈辰幫助段青霓雖無私心,但既然這女子身份如此尊貴,得以結識到了龍臺王,他自也不必放棄這投石問路的機會。
“那沈公子你就儘管說,雖然我只是這三郡之土的郡王,但是,只要沈公子你的事情,那就是本王的事情。”段玉山信誓旦旦的說道。
沈辰微微一笑,未有直接回答所做之事情,反倒是問道:“在下斗膽問殿下一個問題,如今諸國之亂,不知殿下對於連山國的未來可有何想法?”
段玉山倒沒想到沈辰問這問題,但他也沒有迴避的意思,略一沉吟,便說道:“我連山國北有五龍國,西有天武國,東有湖國,南有蠻夷大山。自建國起幾百年來,南方無患,東邊和湖國因為地界關係偶有摩擦,但也未生出大的戰事,北邊和五龍國倒是相安無事,這五龍國和霸州與黑龍飛穹三國都有摩擦,自是不敢再窺探我國,唯有東邊的天武國對我國之土虎視耽耽,年年來犯。但我國邊界防禦甚強,以山為盾,層層堆疊,倒也不是那麼好打下的,所以天武國也就是逞逞口頭威風。”
話到這裡,他眉頭一蹙道,“不過,如今霸州國和青嵐國聯盟,一舉吞下蒼漠國,其戰力之強,尤其是那十四皇子的軍事才能更是驚人。若霸州國的胃口僅僅是如此,那也就罷了,但若其胃口再大,只怕就會對準周邊各國,但距離對我國造成威脅,倒還有一段時間。”
沈辰微微一笑,說道:“如此殿下以為,霸州國將會是連山國最大的威脅所在?”
段玉山頷首道:“自是如此。”
沈辰卻說道:“我倒以為,如今最大的威脅應該是湖國才對。”
“湖國?沈公子非我國中人,只怕不太瞭解我國與這湖國之事。其實當年我國開國皇帝和湖國開國皇帝乃是以兄弟相稱,因此就連國界也沒有明確的標明,雖然這導致這幾百年來關於這國界確定之事有些摩擦,但並未造成大患,湖國對我國的威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呀。”段玉山直襬手道。
沈辰卻說道:“那殿下可知,湖國正準備和北方的飛穹國結盟。”
“什麼,有這種事情?”段玉山聽得眉頭一皺。
沈辰說道:“在下雖非連山國人,但對湖國一直也很關注,關於這結盟之事只怕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