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著頭訥訥道:“洛粉。”
君若還捧場些,鼓了鼓掌:“不錯不錯,各有各的美。”
龜公的眼睛亮了起來。
“洛粉吧。”君若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
龜公懵。
君若又指了指司沐:“他也是。”根本不給司沐說話的機會。
這麼專一?在龜公吃驚的時候,敲門聲響起,一聲重兩聲輕,是媽媽的暗語。
“洛粉娘子馬上就到,貴人們稍等。”龜公說完就拉開一條縫,側著身擠了出去。
沒一會兒,又側身擠了進來,好似生怕門外的人被發現。
龜公進來時,手上端了一個木匣子,裡頭應當也是一幅畫軸。
君若腹誹:這人好生執著。便問:“不是說九朵名花,這又來一個算什麼?”
“此乃我不夜城名花之首。”龜公摸了摸額上不存在的汗。
“不夜城花魁不是洛粉嗎?”君若疑惑。
龜公答疑:“不夜城的名花不是特指某一個人,每年花魁比賽時投票選出。
第一名是梅花,第二名是牡丹,第三名是白芍花,第四名......
梅花原本是花魁,後來當了掌櫃的,便抬了牡丹為花魁。”
君若一行人互相對望,眼裡皆是迷茫,競爭激烈倒是其次,但掌櫃的不就是老鴇?這12箱夜明珠砸得老鴇也下海了?
眾人迷茫之時,畫軸緩緩展開,墨枝紅梅,白雪覆枝,只瞧見一片梅林。
細細著瞧,才見梅林中有一女子,內穿墨色交領長衫,白色長袍上綻著點點紅梅,黑色的狐裘尖兒上在日光下泛著白,一時分不清是狐裘本身的色兒還是落了雪色。
女子的臉被梅枝擋住了,只瞧見纖纖玉指上塗著紅色的蔻丹,握著暗紅的瑪瑙酒瓶。
風伯望著一樹梅花,眸子黯了黯,握著摺扇的手緊了緊。
君若咋舌,這不夜城有點名堂,連她也生出了自己竟不是男子的遺憾。
思索間,司沐的聲音傳來:“請梅花一道來吧。”說完,又賞了一袋子夜明珠。
龜公喜不勝收,連忙應是,將一袋子夜明珠揣進前襟,邀幾人移步。
司沐的想法很簡單。何處訊息最靈?自然是這煙花之地,如果與這不夜城的老鴇搭上線,自然事半功倍。
但落到君若眼裡,就是司沐戰神的紅鸞星動了。
一路上,君若琢磨著這紅鸞星是否也歸星君管,等回去後,她倒是要看看司沐的紅鸞星動了沒。
君若想得太入神,沒發現龜公引著眾人到了一處院子門口就停了腳步。
君若一鼻子撞上了司沐的背,酸楚感從鼻頭一路竄上頭頂,君若摸著鼻子眼淚汪汪。
“沒事吧?”司沐轉身,瞧著君若。他很高,瞧人時眼睫垂下來,投下陰影,顯得眼尾上翹的弧度就更明顯了。
司沐的眸色深邃,如一泓瞧不見底的深潭。望著人時,好像眼裡只有你一人,只勾著你一人往裡沉往下墜。
哼!輕浮!
君若瞪了司沐一眼,擠開他,率先進了院子。
司沐一臉懵,不知發生了什麼。
我做錯了什麼?君若怎的好端端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