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銀環蛇?”墨淵有些吃驚。
君若把碗一放,興師問罪:“你來的正好,你的聖宮是建在蛇窟上的嗎?”
“不應該啊!難道是蛇場的蛇都跑出來了?”墨淵蹙著眉思索。
“蛇場?滇淵裡為什麼會有蛇場?”君若抓住了關鍵點,疑惑不解。
墨淵解釋道: “其實第二條祖訓也名存實亡了,穹蒼界大亂後,長老帶回的眼珠籠絡了一大幫人,他們以長老馬首是瞻,我父親的威信也日漸不復往昔。
長老明目張膽開蛇場研究毒理,所以滇淵一共有兩個派系,一派是毒醫,另一派是藥醫。
藥醫一派致力於研究藥理,而毒醫一派致力於研究毒理。
滇淵最毒的就是眼鏡王蛇,銀環蛇次之,他們有專門的蛇場,蛇場中飼養的就是銀環蛇。”
司沐冷哼了一聲: “這蛇場是誰在負責的?”
“玉京子。”墨淵沉吟間,圭鏡已經趕到。
“這蛇怎麼會出現在聖宮裡?”圭鏡看到滿屋的毒蛇屍體,也很納悶。
墨淵沉著臉說: “把玉京子叫過來。”
圭鏡領命而去,半個時辰不到,便帶著玉京子進來啦。
玉京子穿著一身墨綠色廣袖,下襬處是繁複的靈蛇暗紋。
她走得很慢,腰肢擺動間,那些靈蛇仿若活了,在地面上嫋娜前行。
玉京子顯然注意到了地上眾多的毒蛇屍體,她也不慌,施施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玉京子沒有同墨淵行禮,坐姿也不端正,軟塌塌地斜靠在椅子上,素手撐在一旁的桌子上。
廣袖沿著雪白的手臂下滑,堆疊在一處,露出瑩白的皓腕,上面纏著一條黑白相間的小蛇,正“嘶嘶”地吐著信子。
圭鏡蹙眉,沉聲斥道: “玉京子,見到淵君為什麼不行禮?”
玉京子伸出手指摸了摸小蛇的頭,說道: “小畜生,快行禮。”
蛇頭高高仰起,對著墨淵“嘶嘶”地吐著信子。
玉京子笑得花枝亂顫,一頭烏髮盤成的靈蛇髮髻也跟著顫。
纓線隨心而動,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就纏上了那條小蛇。這一回纓線變聰明瞭,留了長長的一節。
玉京子沒有料到君若會出手,等反應過來時,小蛇已經落到君若的手裡。
玉京子一掌拍在桌面上,桌子硬生生從中間裂開。玉京子咬著牙威脅: “把它還給我。”
君若捏著纓線的一端,將小蛇提到眼前,那蛇“嘶嘶”地吐著信子。
“果真是個畜生。”君若的嗓音冷冷的,像是千年不化的寒潭。
玉京子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顯然是被君若氣得不輕,她的嗓音有些尖利:“把蛇還給我。”
“哦…… ”君若嗤笑一聲,開始甩著蛇玩, “如果我不還呢?”
玉京子的眉眼都冷了下來。她在滇淵素來是橫著走的,從沒有人敢惹她,更別說是吃鱉了。
這口氣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的。玉京子站起身,靈力化為銀蛇,朝君若去了。
司沐手中銀光一閃,長劍入手,在燭光下泛著冷冽肅殺的銀芒,斬斷了那條靈力化成的銀蛇。
“玉京子。”圭鏡沉聲喝道。
玉京子的手緊握成拳,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君若,顯然是還不肯妥協。
君若學著她的樣子斜倚著,唇邊掛了抹似有若無的笑,手中的纓線卻甩得更快了。
小蛇在虛空中轉著圈兒,七葷八素的,早就沒了起初那惡狠狠的勁兒。
圭鏡見玉京子還是執迷不悟,朗聲喊:“來人。”
一隊侍衛進來,圍著玉京子,手裡的劍直直地